美國加州聖地牙哥台灣同鄉會 San Diego Taiwanese Cultural Association http://www.taiwancenter.com/sdtca/index.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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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 年 12 月 | |||||||||||||||||||||
記一次橋牌的大滿貫 當年在成大電機念書時,只知道撲克牌是用來接龍或是在除夕夜玩二十一點,其它玩法完全不懂。偶爾聽到有北部來的同學到台南市中心打橋牌時,都把它當作是天龍國的子民才會玩的把戲,我們南部人沒有必要去追求時髦。 在愛俄華州立大學念研究所的時候,發現有幾位教授,每天中午都會在教授休息室打橋牌,於是我在吃完便當後,到那裡去觀摩,他們都有一致的叫牌制度,但是每個人分開單獨累計積分,我想可能有小賭的成分在裡面,因此從未下海。那個時候就養成每天看報紙的習慣,同時也會看看報上的橋牌局,學習新知識。 一直到1984年底,舉家搬到聖地牙哥,小朋友到北郡中文學校學中文之後,我才加入由許多家長組成的橋牌友誼賽。當時每個星期五的晚上,大家都會到八個成員之一的家中打橋牌,當時我住的比較遠,來我家必須共車(carpool),比較不方便,因此次數較少。而且因為沒有固定的牌友,也沒有大家一致的叫牌制度,牌技完全沒有長進 ,可是大家都不以為意,畢竟友誼比牌技更重要,當時的牌友陳世欽也許可見證這段近40年前的往事。 1997年奉派回台服務,前四年住在台北市忠孝東路三段217巷,剛好和台北國際橋藝中心同一個巷子,於是偶而到那裡逛逛,然而那裡的牌友都很「正式(formal) 」,我這種初學者是不受歡迎的。 2011年退休回到聖地牙哥,在陳秋山的鼓勵下,才有機會在台灣中心重回橋牌桌上玩玩,起初我固定和老友許正餘搭配打「精準制」,期望能夠經過精準計算,達到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目的。可惜事於願違,由於我的記憶力不好,打牌要帶小抄,成績乏善可陳,不久之後,自認無法達到正餘兄的期望,主動退出牌桌,此時又逢COVID-19來襲,2020年3月15日全美lock down,人與人之間的活動完全停止,天天都是星期天,但不上教堂。 COVID-19之後,聖地牙哥台灣中心重新開放,陳秋山長年建立的橋牌社,改由新人陳世欽接手,新人新氣象,陳世欽開始招兵買馬,主動出擊,提出諸多的改變。他很厲害,五個人有五個人的打法、六個人有六個人的打法、七個人有七個人的打法。每個月初,每個人都可上網登記參加的意願,因此打牌前都會知道當天參加的人數。叫牌從口述改成用「叫牌紙」,而且仔細記分,有身價沒身價都要考量,每副牌每個人都要打過,才能比較高下,一點都不馬虎。而且要大家一致用Standard American Bidding System,如果有問題,他說的算。 從開始我就一直和林國基搭檔,他是我非常尊敬前輩,在職場上,曾經發表過無數篇論文,非常專業,每次我想多瞭解他過去的成就時,他都一語帶過、不置一詞,充分表現虛懷若谷的風範。他對我打牌非常包容,從不批評我打錯的地方,非常幸運有這麼好的搭檔,夫復何言! 2023年清明節前幾天,我最後一次和他打牌,我們同時抵達台灣中心的停車場,下車後我走在他的後面,走著走著他突然左腳站不住,身體向左傾斜,幾乎要倒下時,我從後面用左手伸到他的左腋下扶住他,我當時力氣有限,扶不動他,於是大叫要人到中心拿一張椅子出來,讓他坐著,然後我再到中心的辦公室,借用一張輪椅,讓他坐在輪椅上繼續我們的牌局。當天我就建議他回家一定要坐輪椅,之後我們回台灣掃墓,再回到聖地牙哥時,已經天人永隔,讓人不勝唏噓! 失去固定的橋牌搭檔,陳世欽仍然能夠妥善安排牌局,讓單兵作戰的牌友能夠配對成功,牌局可以順利進行,也使得我有機會和其他牌友切磋。本文謹介紹2023年7月11日,在聖地牙哥台灣中心發生的一副大滿貫牌局。 一如往常當天有兩桌四對,從下午一點開始到三點四十分,一共打了32副牌,一桌打完後先離開,而我的這桌還有陳秋山、陳武雄和呂旭峯(Steve)留在原地聊天。 呂旭峯是新來的牌友,他向陳秋山請教如何在股市做股票期權(stock option),而我在旁邊聆聽,只聽到說「每次都是做一千股」,其它細節則完全不懂。陳武雄坐在我對面玩弄一副牌,做出來洗牌的動作,這時陳秋山突發奇想對陳武雄說:「不要洗太乾淨,洗兩次就好,我們再打一副。」於是陳武雄洗牌後開始發牌,並且由我做莊。 我拿到的牌是: ♠: Ax 這副牌加起來一共有15點,如果只看點數,可以開叫1NT,然而因為牌形不平均,不適合打no trump,我想還是保守一點開叫1C。在對方沒有競叫下,我的搭檔陳武雄跳叫2NT,表示有13點以上開牌點,在成局(game)前不能停(pass)。 我先把牌攤開後, 陳武雄看了一眼,也把他的牌攤開明著打,他的牌是: 後記:叫牌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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