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往隨筆 (81) - 約翰•麋爾
蔡紀平

武漢病毒真厲害，把我困在家中只好在後院種一些花草蔬菜自樂。眼看一小片花草也須花很多功夫耕耘，想學習農務也不容易。一般人對農夫都會以輕視的眼光看待，農夫也可以成名，真是不可思議不會相信。想起有一天我們特地參訪一個歷史景點，在加州，馬丁內斯(Martinez)小鎮裡。有一位名叫約翰•麋爾(John Muir)的農夫他也是自然探險家，我把他的故事帶給大家，聽聽這位農夫成名的經歷：

在1849年，麋爾一家人從蘇格蘭移居美國，到威斯康星州的馬奎特縣經營農場。家中這位年青人，約翰•麋爾，來到這個這個新天地非常興奮，像人類從舊世界進入了第一個伊甸園。剛開始他在威州大學上學，然後決定做一項荒野大探險。從印第安納走到佛羅里達，旅程長達一千多英里，這計劃花兩年的時間完成。他原計畫繼續前往南美洲，但由於當地瘧疾，改變計畫，轉往加州。在1868年，他抵達舊金山時，得知有個叫優勝美地的山谷，隨即前往。他愛好大自然的心境，馬上被山谷美景吸住，並描述此景：「沒有一個殿堂可以跟優勝美地相比」。當然優勝美地是天然的壯觀，人造的怎麼跟它比。他遊覽幾天後心滿意足，回到了內華達山脈歇息時，且念念不忘此山谷的雄偉。

到了1878年，40歲時，他在奧克蘭地區結識露易莎•斯特倫策爾（Louisa Strentzel)小姐，她的父親是著名的醫師，喜好花樹的園藝家，在加州奧克蘭東北部的馬丁內斯擁有二千多英畝的果園。在1880年，麋爾和露易莎結婚。並與他的岳父約翰醫師結成農場夥伴，十年來，他把大部分精力用於管理這廣大的水果農場。當時他顧用上百名華裔農民，幫忙收割水果製造乾果，也見識到東方人的苦力及非凡的工作效率。麋爾是一個兩個女兒的父親，但他依然受到曠野大自然的美景所吸引。他的妻子了解他的愛好，在牧場上看到他身心活躍，就鼓勵他上山探討追逐，並欣賞自然的美景以達成他的心願。我們參觀了農場，可見到山坡上華麗的住屋及廣大的果園。住屋內有起居室，許多臥室和閱覽室，頂層並設有鐘樓，一望無際非常廣闊舒適令人羨慕。部分牧場現已成為國家歷史遺址和公園。

麋爾於1903年成為美國的公民。他受到自然的薰陶閱讀許多保護自然的書籍，如作家愛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的文章。他們曾一起努力互相鼓勵，並寫書描述當時生活的故事。麋爾喜歡獨自旅行，甚至遊覽優勝美地深山，只帶了錫杯與茶葉，麵包和書籍：通晚坐在營火旁，星空下閱讀愛默生的故事。隨著歲月，他成為山谷中的忠實遊客和嚮導，對大自然非常了解，豐富的知識幫助他發揮嚮導的能力，他生動的講述技巧，受到眾人的喜好和愛慕。當時參觀山谷的遊客通常是科學家，藝術家和名人。因此他的好友，畫家(William Keith)也保持長年的友誼。他們兩人同年在蘇格蘭出生，對加利福尼亞的山景有共同的愛好。

麋爾是美國早期環保運動的領袖，對地質學也非常熱愛。他寫了很多自然的探險記，特別是加利福尼亞內華達山脈的描述，並廣為流傳。他創立西野拉俱樂部(Sierra Club)，它是美國環保組織重要的社團。它影響了現代環保運動的持續與推進。

1888年，他仍心有餘力。推薦政府將優勝美地及內華達山脈作為保留地。他看到這些地區受到放牧的威脅，特別是羊群。因為麋爾與朋友在露營時，目睹了羊群對草地的侵蝕破壞，提出建議規定禁止內華達山脈的高山地區進行放牧。因此優勝美地成為國家公園直到今日才有完整的保留地。優勝美地有今天的美名保有原來面貌，都要歸功於這位大自然探險家的努力說服和保護。

年復一年的過去，雖然麋爾已逝但風景依然保持清淨美麗。一個農夫探險家有遠見有理想，他把愛好大自然寫成文章，分享人生的經歷給遊客眾人。他希望自然的山川作為國家公園是留給下一代寶貴的資產，他說服了政治家，受到當時總統的重視。今日美國有許多壯麗的國家公園都是他的遊說與爭取。謝謝麋爾先生一生的努力。當我們在欣賞國家公園時會記得向您致敬。因有您崇高的理想，使後人都能永久看見美景，能歡欣享樂這自然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