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顧南非 約堡風雲(二)
黃正源

我開會的地點就在HYATT旅館的二樓會議室，這個旅館的二樓就是大型國際會議的樓層，我們這次的會議是例行性的科技小組會議，參加的人員在二十個人左右，自然不會用到整個的二層樓，會議時間在九點開始，會議的地點在同一個旅館有很大的便利，我八點半左右即在預訂的會議室等候，因為我的手提電腦充電器壞掉，南非的會議承辦單位準備幾個南非的手提電腦讓我測試，我試過了幾個電腦，由於我的電腦是美國製造，充電器跟南非電腦的格式有些不同，我的電腦依舊無法使用，只好放棄，開會的時候我只能憑著自己的印象記憶做報告。

我在南非參加過許多次的會議，出席人員彼此都十分的客套，非常的紳士作風，每次的會議都不會感覺有什麼壓力，而且滿專業的，雖然會議往往沒有什麼重要的結論，會議時間也很允長拖拖拉拉的，每次的會議記錄總是洋洋灑灑地鉅細無遺，好像記錄不詳盡，負責記錄的職員就不夠盡責似的，會議記錄卻是南非政府的官方文件，如果有什麼意見爭議，卻完全以會議記錄為本，想要會議以後私底下更正或持續堅持意見，立刻就會遭受無情的攻擊或打發，很難有翻案的機會的，這是我在南非開會的經驗。

這裡的開會通常都會準備飲料及餐點招待，或是提供早餐或午餐或晚餐，端視會議時間的時段來決定，會議的中間休息時間則會提供點心水果，我出席的所有會議不管大大小小，也許是公家出錢，沒有一次不是準備豐盛的餐點招待的，這次也沒有例外，也是早餐午餐及會議完後的餐飲，我們的開會在下午四點左右結束，中午及會議中間已經隨時提供飲料及甜點，會議後的社交聚會變成一個形式，很多人在會議結束就收拾完畢準備返家。

我們的會議人數本來就不多，幾乎沒有人攜眷參加這個社交餐會，整個餐會安排得豐盛堂皇的，熱食主菜四五種菜餚任由選擇，並有專人在現場服務，水果區甜點區及飲料區都各有專人在服務，還有三兩個服務小姐在餐會場穿梭著收集客人的餐盤，不過，現場的會議來賓卻只有三三兩兩的幾個人，場面甚為冷清，還好有現場的音樂演唱表演，讓人不會覺得有些尷尬。

有許多當地出席的會議人員要服務生把餐飲用塑膠袋打包帶回家去，我在會場沒有停留多久，看了看餐會的餐點水果，簡單地吃了些甜點及水果就直接回到我的房間休息。

這次出席會議還有一位來自美國的，我回房間不久即接到電話，邀約接受會議主持人的晚宴請客，在約堡的Continental大飯店，這個大飯店以氣派豪華出名，公侯將相達官貴客來約堡訪問，都會選擇這個飯店，聽說也是克林頓總統夫婦來訪的最愛，接待我的會議主持人特別喜歡談論他跟克林頓的交情，這家旅館離我的HYATT只有一小段距離，因為是夜晚，只好搭計程車前往。

我請HYATT大廳的櫃台代叫計程車，我才知道約堡沒有計程車，這個黑人服務生沒有打電話，卻用手機聯絡自己熟悉的朋友，並在大廳來回穿梭，好像急著在找人，我在大廳門外等候了十幾分鐘都不見有計程車前來，我不斷地在看我的手錶，算算自己等候的時間，如果走路大概早該到達Continental飯店了，大約又過了五分鐘，一個黑人走過來問我是不是要車去什麼地方，並指向一部吉普車型的小客車，我即隨他過去，不到五分鐘時間就到了Continental飯店，收費約十六美元。

這個大飯店果然不同凡響，黑人主人已經在大門等候，我們一共三人，我自然客隨主便，他非常熟悉的把我們帶去餐廳用餐，餐廳服務生對他必恭必敬地，他也嘻皮笑臉地跟服務生稱兄道弟，也許他是這裡的常客，也許他的小費多，令人刮目相看而難忘，這家餐廳不像一般的餐廳，座位的擺設非常講究格調及隱密性，客人進來一方面有一種來這裡用餐的高傲感，就怕別人沒有看到你認識你，一方面卻又期望對話交談不會受別人的干擾，這裡的座位自然地安排得配合著客人的需要，好像每一張桌椅座位都是特別安排的。

我們三人選擇一個圓桌坐下，每個人各有一個皮革的座椅，我們很舒服地坐下，主人先試喝一口後，點了葡萄紅酒，我們叫了開胃菜，卻是新鮮的生蚌殼，一客六棵蚌殼，一個一口，大口大口地吞下，我喝了幾口紅酒，再夾起一只蚌肉，吃了還想再吃，果然讓人有精力充沛生猛的感覺，等我們吃完了蚌殼，服務生送來新鮮的大紅蝦，一客三顆紅蝦，也是下酒用的開胃菜，吃完紅蝦才送來生菜沙拉，我們一面聊天，一面用餐，主菜還沒有上桌，我們已經喝完了三瓶紅酒，每瓶美金四十元。

我們在餐廳大概坐了有五十分鐘，我們個自點的主菜才送上來，我還是喜歡吃南非的菱羊肉，這家大飯店必然是貨真價實的土菱羊的，大飯店的廚師必然是名廚料理的，羊肉吃起來又嫩又韌的，沒有腥味，也不會塞牙縫，卻讓人吃完一口後很自然地會猛吸牙齒吞吞口水，我們一面用餐，一面喝酒，我吃得非常過癮，吃得飽，卻沒有飽脹的感覺，我們三人又喝完兩瓶紅酒，沒有折扣的，還是一瓶美金四十元。

用過了主菜則是冰淇淋及甜點，我們一直聊了近三個鐘頭，服務生前來結帳，黑人主人拿出信用卡，面不改色地簽下了美金一千六百元的帳單， 然後用他的SUV送我回旅館，南非果然是一個富裕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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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天一早我很早就起床，大約五點不到就去晨跑，因為南非這個時候是夏天，天色很早就有晨曦及微光，約堡本來就是白人的原居地，種族隔離期間只有白人可以居住在約堡市區，黑人原住民只能住在市區外圍的屯住區，所以，約堡仍舊保持著優美的居住環境，街道寬廣，兩側都種植著茂密的行道樹，行道樹底下則是美麗的人行道，在這裡散步或慢跑都是挺好的一個享受。

我從旅館出來跑了一小段再右轉即進入Cottonwood，我沿著這條林蔭大道，很羨慕住在兩旁深宅大院的清幽生活環境，而約堡的公園特別地多。公園多樹木也多，約堡本身在南非的內陸，是一個風積岩的台地，夏天一點都沒有悶熱溼黏的感覺，不像我以前在德本居住的濕熱，我跑了一段路程後就看到了一個公園。

這個公園的入口有南非的國旗，還有幾隻旗桿插滿著各色各樣的旗幟，大概是南非九個省的省旗吧，這裡就是Hermann Eckstein Park，是南非的軍事博物館，公園內擺設著第一次及第二次世界大戰使用的戰車及武器或砲彈，這個公園原來也是採金礦的礦主住家，一九零三年捐獻出來做為公園的用地，有五十多甲大，緊臨著公園則是動物園，展示的動物不多只有一百多種，而這個軍事博物館卻是遊客的觀光景點，旁邊還有一個湖泊，感覺十分清靜。

我順著幾條大街跑著，經過了幾個公園，感覺約堡到處都是公園，很容易迷路，我因為安排去野生動物園，七點前就有車子來旅館接送，我慢慢地開始往旅館的方向跑回去，偶而會碰到一兩個晨跑的白人，或是早早走路上工的黑人，我回到旅館後只有六點多些，換洗完後再到八樓享受我豐盛充實的早餐。

在房間休息片刻，電話響起，去野生動物園的旅遊車已經在樓下等候，我興奮地穿上便裝，開始了我的一日遊，目的地是Pilanesberg National Park。

這種休旅車是一般的箱型車，司機後面有三排座位，九人座，我上了車後即坐在最後一排，因為黑人司機說還要去接一對年輕夫婦及一個單身男士，從我的旅館到單身男士的旅館只有十分鐘的車程，另一對年輕夫婦(也許是情侶)住的地方卻是度假村，整個地區都是別墅住家，我們各佔一排座椅，大概八點左右我們四人才開始正式上路。

這個單身男士來自美國出差，年輕夫婦來自英國，來南非度密月，他們都是第一次來，因為又是夏天，雨水多，雜草太長，看不到動物的，夏天太熱，動物懶洋洋地，覓食也容易些，如果看得到動物，也多是靜態的，沒有什麼精彩的動作發生。

司機旁邊的座位空著，我問司機可以不可以讓我坐在前座司機旁邊的座位，這個休旅車不像專門做野遊的上空吉普車，在這種箱型車改裝的旅遊車，如果要參觀野生動物只有坐在前座才有可能視野寬闊些，我坐在前座以後，可以沿途多看看約堡的風景及地理環境。

約堡及附近的市集城市都是因為開採金礦而發展起來的，鄰近的最大城市普脫麗亞則是南非的首都所在地，約堡和普脫麗亞屬於Gauteng省，這一連串的市集成為南非人口最密集的地區，是南非的政治金融經濟及貿易的主要重心。

我們沿著南非的高速公路往西北方向朝波茲瓦納的方向前進，這一片廣大的地域在十九世紀以前還是蠻荒之地，地勢是平坦的高原丘陵地，我們要去的Pilanesberg四千萬年以前是一座火山，爆發後火山灰塵往東吹襲，把南非這片土地風積成肥沃的土壤，這片土地經過經年累月的雨水滋潤，生長了許多雜草奶樹綠葉，草叢，屬於南非自然的原生植物，這裡有河流雨水，地勢和緩，非常適合各種野生動物的生長及鳥類的棲息。

所以這一片地域在金礦還沒有發現以前，白人還沒有從開普敦往北移民以前，是野生動物及非洲黑人的生存天堂，這裡的野生動物有各種的菱羊，犀牛，長頸鹿，斑馬，大象或海馬，也有肉食的豺狼虎豹，等到人類慢慢移居以後野生動物才逐漸集中在保護區內，約堡附近以這個Pilanesberg國家公園最大，有五萬八千多公頃，當然在規模上遠比不上著名的克魯格國家公園，比不上波茲瓦吶的Kalahari國家公園，唯一的方便大概就是佔約堡的地利之便，給一些胃口小的觀光客可以體會一些野生動物的感覺與快感，兩個小時左右的車程，可以很充裕地沾沾自喜的到此一遊。

我在前座很容易地看出沿途都是平地，車子卻一直在緩緩地爬坡，大概快到Pilanesberg就可以看到一座座山丘，這些都是火山爆發後形成的小山丘，這裡最高的地方也只有海拔五百公尺高，這整塊的南非丘陵平地自然地向東一直沿申到恐龍山脈及克魯格國家公園的高原地，我們曾經從東往西開車穿越過，有將近一千公里寬，而這個Pilanesberg則是世界上第二大的鹼性火山(alkaline)，這個火山口的脊線圓周有五百公里長，在一千兩百萬至一千四百萬年之間陸續爆發形成。

火山口本來有七千公尺高，經過幾千萬年的沖刷腐蝕，現在已經成為一個湖泊，就是Mankwe Lake，在這個湖上有旅遊服務中心，還有許多提出遊客過夜的小茅屋。

我們在這個國家公園的道路上按照指標遊覽，由於夏天的確草長，連路邊的雜草長得把我們的視線都遮蓋住，而動物自然不會躲在草叢後方，避免危險，所以我們只能偶爾地朝遙遠的平原上找尋動物，非常地吃力，也非常地挫折。

有時候明明看到地面上厚厚的大便，草叢上有踩踏過的痕跡，樹幹樹隻也斷裂得雜亂無章，這是大象走過的跡象，我們自然要看天氣的情況，看看大便是濕的還是乾的，如果是乾的，這是大象幾天前走過的路線，如果是濕的，太陽曬過有些冒出的水氣，這是大象走過不久的跡象，如果打開車窗，可以聞到大便的臭氣，這是大象剛剛走過的跡象，越臭運氣越好，大象走過的時間點越接近，只要順著隱約卻明顯的路徑就可以找到大象了。

我們自然就按照這個要領像一個偵探一樣，拼命地去找大象，翻山越領就是沒有看到大象，如果是在克魯格國家公園，大象那麼龐大，想要錯過也難，在這個國家公園卻要找得非常地辛苦，偶爾，我們看到一兩隻長頸鹿，也許更多，要用望遠鏡或用心地細看才能遠遠地心領一番。

也許我去過世界上最好的克魯格國家公園，我對野生動物園有較大的期望，總是會把克魯格的印象拿來比，所以，在Pilanesberg雖然也有獅子或豹子，我卻沒有看到，我看到了犀牛，也比必上德本的舒舒意野生動物園的多而過癮，偶爾我看到了幾隻猴子，我總感覺比不上克魯格的頑皮好玩，也比不上恐龍山脈看到的自然而討喜，我們繼續翻山越嶺地，我則沿路欣賞大自然的美景。

我們在湖泊繞了幾趟，穿過了小矮叢，裡面卻是上百隻的大小野豬，野豬都不大，大概只有一兩尺高，附近有幾隻猴子及斑馬，我們慢慢地穿過，緩緩地前行，這是一條黃泥地，兩側長滿雜草，及一些奶樹，偶爾有幾棵較大的闊葉樹，我們慢慢地前進，我們看到前方的闊葉樹在猛烈地搖晃著，這條路上本來就沒有遊客，也只有我們這部箱型車，我們的車子開得慢，沒有什麼吵雜的引擎聲，我們繼續往闊葉樹的方向前近，我們不知不覺地就通過了草叢，從闊葉樹裡突然地出現兩隻龐然大物的非洲大象，正在用身體在磨樹皮差癢，幾顆大樹晃動的厲害，大象看到我們的出現，有些驚嚇。

兩隻大象停止了動作，用長鼻孔努力地吸取地上的泥漿，兩隻大耳朵不時地搖擺著，一隻腳一步一步的踢著泥沙，我的黑人司機感覺不對勁，開始有些慌張起來，馬上把車停了下來，然後，緊急換上倒退檔，急急地倒退約五十公尺，一直感到安全後才停下來，我們捏一把冷汗，只見兩隻大象牽引著兩隻小象，繼續順著他們的行進路線前進著。

我們再繼續在園區內瀏覽，又過了一些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鐘，我們即前往湖泊的服務中心吃午餐，這時候開始下起陣雨，到了湖泊的休息區。更是傾盆而下，遠方還有陣陣雷聲，這是約堡南非夏天的特色，雷雨交加，又急又快，我們在車內休息片刻，雷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一下子就過去了。

我們在服務中心的餐廳各自點了午餐，我只吃了一客漢堡及汽水，收費美金七元連小費，其實我要的是檸檬汁，送來的卻是汽水。黑人司機跟我說，這裡的檸檬汁就是汽水。

我們過了午餐後，在動物園內繼續開車看風景及欣賞許多南非的各種鳥獸，又過了一個鐘頭我們即起程返約堡，我們要去太陽城(Sun City)及失落城(Lost City)參觀。從這裡到太陽城有半個多鐘頭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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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約堡是開採金礦發展出來的人工都市，太陽城則是以賭博遊樂發展出來的人造城市，沒有一八九零年代Harrison的發現金礦，就沒有約堡的形成，約堡的市區至今仍有一個Harrison公園就是他當年發現金礦的地方，從此形成了世界上最大的掏金熱及黃金爭奪戰，而太陽城則是一樣在這個蠻荒地上無中生有創造出來的城市，以賭博度假野地風景吸引了世界各地的投資人及觀光客。

太陽城和失落城在一起，是一九八零年代一個猶太人規劃創作出來的投資度假購想，要進入這個城市所有車輛必須停放在入城的外圍停車場，然後購票進場，並乘坐城市內提供的巴士及交通公具。

太陽城是一個龐大的觀光度假旅館，必須要預住的房客才可以進入，太陽城是一個公園式的城市，美麗的庭園規畫，人造林，十二個人造瀑布及湖泊，還有高耳夫球場，一個十四層樓的大旅館，裡面的裝潢都是最華麗的格局及設備，而且警衛森嚴，不是入住旅客是不能進入參觀的。

而失落城則是編造出來的傳說故事，因為太陽城在Pilanesberg火山經過爆發後，整個城市被火山灰塵掩埋在地下，一直到一九八零年代一個意外的機會，開發太陽城的時候發掘出土的，這個失落城有二十五公頃大，是一個美麗茂密的熱帶古植物園，有棕櫚樹有蕨類樹，有史前森林，有非洲特有的古木棉，這些木棉都是從外地搬運過來保護種植的，有火山岩的大石塊堆積而成的洛機山，更讓人稱讚的則是五百多種美麗高雅的蘭花。

在失落城也有四個旅館及高爾夫球場，有旅館自然有游泳池，而這裡還有沖浪的海水浴場。

太陽城與失落城的公園環境吸引了許多各種的鳥類，選擇在這裡棲息，而許許多多的南非人，無論黑人或白人，來這裡一趟是他們的夢想，住個一天兩天，享受一次帝王式的消費，是一個難得的人生經驗的，如果在賭場賭個手氣，運氣好的話，把住宿本都賺回來，卻是他們最津津樂道的回憶的。

我對這裡沒有太大的興趣，這是典型的觀光客的旅遊方式，黑人導遊把我們丟在這裡，即自顧自地做他們愛做的事情，我們四人都不希望在這裡停留太久，只在賭場巡禮一遍，看了看這裡的藝術收集品及藝品店，來來往往的人潮，我們忘記了自己是在非洲，我們只停留一個鐘頭的時間即折返約堡旅館。

我們仍然按照原來的路線返回，到了約堡是晚上七點，夏天天色還是亮的，黑人司機把我們送回後，一天的一日遊是南非幣九百元(約美金一百四十元)，論質論量，做這樣的觀光客，的確很不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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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旅館因為手提電腦無法充電，不能使用，我只好去旅館的業務中心上網，我成為這裡的常客，有空我都會到這裡來上網，並閱讀我的電子郵件或時事新聞，而這裡上網每十分鐘約美金一元，我每次都使用很短的時間，業務中心的小姐看我經常進出，也不再要求我登錄使用時間。

我去過電腦廠商零售店，他們說我的電腦必須送去電腦技術修理部門才有辦法修理。由於，南非的工資比較便宜，如果南非可以找到零件，我自然願意在南非修理。

我拆卸看過我的手提電腦，知道需要怎麼樣的零件，我查閱了公共電話本找到了HP的服務中心，我在旅館即刻打電話詢問，因為是禮拜天，週六週日都休息，電話錄音說明了他們的上下班時間。

禮拜一一早負責接送我的黑人司機前來接我，我把修理電腦的事情向他說明，他很樂意地同意帶我去HP的修理中心，而且他也知道這個HP的公司地點，一點都不會感覺麻煩，可以載我去我南非的工作會客地點前，把電腦送進HP修理。

這個HP修理中心果然是一個很大很醒目的中心，在`高速公路上就可以看到修理中心的招牌看版，黑人司機很熟悉地把我載去修理中心，在一個約堡的工業區內，裡面有許多家的高科技廠商，HP算是最大的一家廠商，工業區門口有警衛檢查，我們經過檢查後就進去。

到了HP的修理中心又是一個服務台，我向服務小姐說明來意，服務小姐指引我到另一個大廳，這個大廳有七八個服務窗口，裡面有許多排隊等候的顧客，排隊像機場航空公司買票一樣，只有一條等候線，用紅線索及活動柱子圈著，顧客很有規矩的在排隊，我自然是唯一的非黑人。

我很快地輪到，走近服務櫃台，她拿了修理單要我填寫，我依照上面的格式填好，再三詢問可以不可以二十四小時內修理完畢，我詢問她的估價，她都是指著修理單上的說明一條條解釋，沒有一點通融的餘地，上面的規定是二十四小時內Fax修理診斷及零件，顧客同意估價費用後必需簽名，並Fax回條後，修理中心才會進行修理，正常的交貨時間是四天工作天。

我無論如何地把我的情況跟她說明，我的黑人接待也用諸魯話跟她說明，她還是 一樣的按規定說明，完全不做不可預定的承諾，而且再三強調只有顧客簽名同意後他們才會做修理的工作。

這個修理中心是南非最大的電腦維修場，所有的電腦修理或零件都是在這裡處理的，我因為只剩有兩三天的時間在南非，到了下午，我再打電話詢問修理估價進度，他們依舊無法給我滿意的答覆，我的電腦是美國的型號，他們無法找到相容的零件，我確定他們無法修理，只好請我的黑人接待去把我的手提電腦取回，陪了我四年多的電腦就這樣結束了它的生命。

這部電腦是我第一次從南非回來的時候購買的，現在再次重返南非，卻也結束了它小小的生命，人間的事情果然是很巧合很奧妙，而我又一次親身體會了南非做生意的敬業態度，雖然，很多時候不能符合自己的預期，但是，他們的態度卻是真誠的，認真的。

我在約堡雖然只有短短的五六個晚上，去過了許多的地方，約堡的黃金歷史卻是多采多姿的，這個城市變化很大很快，要把處處公園綠地的約堡市區，慢慢地把市區外側Seweto黑人屯住區融合起來，卻是一個很艱難的社會工程的，從約堡的變化與美麗可以看到南非的希望，這在其他的南非城市是不容易感覺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