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 Diego Taiwanese Cultural Associ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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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起「湯德章紀念公園與台獨街」
石通
半世紀前我讀國小時，家住台南市民權路。這條路自古就是台南的主要幹道，如果以此路為直徑，那麼台南的歷史文物、古蹟廟宇精華盡在其方圓之內，尤其集中於此路的大街小巷內。從民權路右轉就是短短的永福路、繞過武廟、再過民族路、就到我曾就讀的成功國小，它是與赤崁樓的 右、後兩面城堡為鄰。我那時常去赤崁樓玩，也常從其斷垣殘壁爬下校園或從校園爬上城牆。武廟則與巷弄中奉祠媽祖的大天后宮相連。我也常從公園路越牆進入飛來仿小山園，進入古色古香有四角亭及六角亭、面對小池塘的精緻建築的吳園，過去說是與板橋林本源邸、新竹北郭園，及霧峰萊園齊名的四大花園，但現在僅存一隅。然後從前端、面臨民權路的社會教育館回家，其前身為日治時期的台南公會館。另外我常去的地方是石像圓環，後來叫民生綠園。從民權路可從中山路或公園路右轉，或從忠義路左轉民生路再左轉，也可去石像。我則常從斜對面的天公廟旁的巷弄走公園路或走民生路去石像。中正路、南門路、開山路及青年路也都交匯於此圓環、記得上面中央有一個高的平台、下面兩邊是水池，我常在那裏洗腳，水池周圍是花木、小石道。從石像走南門路經過市政府、警察局、右邊就是全台首學的孔子廟。從石像走開山路不遠，就到延平郡王祠。那時到石像玩，不覺得此處曾有濃厚的血腥味。及長才知1947年，二二八事變時，湯德章律師在此處慷慨赴義、被公開槍決。血腥味雖已從空中散發，但已在台灣歷史捲起千堆雪。離此不遠，家住民權路、而人在新竹當檢查官的王育霖也因被污陷，在此事件死的尸骨不存。而其弟王育德則逃亡日本，後與也住在民權路的黃昭堂，邱永漢加入台盟組織。那時住在天公廟旁的張燦鍙大約國小五年級，日後也成台盟主席，回台後當過台南市長。而我國小、初中時默默無聞的同學、許瑞峰日後也成台為灣人權的鬥士，在阿扁時代做過民政局長。而另外大約二十位的其他台盟志士也都住在民權路上。這條路在台灣民主開放後，就被稱為台獨街。在台南的二二八事件與台灣獨立運動是與歷史、文化的傳承有密切關連。而這些台獨人士大都來自台南一中，它像是台獨的搖籃，而與它一街之隔的成功大學的學生，大都也受這股歷史、文化熏陶、感染，因而最近為了校園內的南榕廣場命名與學校有對立、抗爭之事發生。
湯德章的父親是日本警察、東京人，1915 在余清芳、蘇有志領導的反日志士，於西來庵事件、死於新化。我記得國小五年級時有一影片叫「血戰?吧哖」，即現在的玉井鄉，描述日本警察欺凌婦女，魚肉鄉民，余清芳率領反日志士欲趁此事件建大明慈悲國，從現在看來是要爭取獨立。然而反遭日軍報復，殘殺了數千台灣民眾。那時教育廳都鼓勵學校，安排學生去看這個反抗異族的教育片，我也去看了。才正如火如荼的開始一、兩天，這部電影就突然消聲無蹤。我想老蔣突然想到他也是外來政權，鼓勵學生、民眾去看這部電影，反而會激發台灣人的反抗意識，趕忙滅火，以防後患。湯德章從母姓，長大後先做警察，後又去日本讀書。沒有留在日本，反而認同台灣，回台南當律師，二二八事變那時是台南市長候選人之一，不願出賣同胞而犧牲自己，足配當台南之父。我們都知道從過去到現在國民黨及中共一直都在灌輸台灣人、日本在南京的大屠殺。那時國民黨政府在日治時期的台灣也設有領事館。台灣民眾會有感同身受嗎？反而絕口不提與台灣民眾切身之痛、在二二八事變的被同族殘殺的兩萬多台灣人民精英。中共統治下的西藏、新疆人抗暴獨立運動不斷，大漢沙文的民族主義早就破功了，同樣的國民黨再怎麼改歷史課綱，強化中國的民族主義，無法改變台灣特殊的歷史文化，它早已自成一個民族。1997年，台南市長張燦鍙將民生綠園-石像圓環命名為湯德章紀念公園，立有其銅像。去年公投護台灣聯盟成員等已進行移走孫中山銅像，被國民黨議員阻擋。今年二月廿三日，這些成員說是不得已強行將其內的孫中山銅像拉下來。並發起「轉型正義不能等，我們要設三月十三日為湯德章紀念日」大遊行，有台灣教師聯盟等十六個本土社團、近三百人響應。而過去的黑道頭子、亡命中國十餘年的後回到台灣的張安樂，警政署不將其拘捕，卻讓其組織中國統一黨，帶領統一成員抗爭，我也不知道這些左派為何敢明目張膽威脅台南市長，限期將孫文銅像復歸原地，背後似有股力量支撐對抗。在台灣很多人認為孫文是國民黨之父，在國民黨統治下，在台灣全島據為己有、以他及老蔣為名的廳、堂、要道、路、公園等，讓個位給紀念台南之父的湯德章有何不可。最近烏克蘭驅逐他們親俄的民選總統、欲加入民主的歐盟。而隨後，其南部的克里米亞，自行公投，獨立自主、加入俄羅斯聯邦。這很像台灣多數人要獨立建國，而少數人卻傾向支持馬英九的傾共政策、走向統一。台灣與中共，烏克蘭與蘇俄都有相似的地緣政治、歷史、文化。因此台灣在中日美三個大國的勢力的影響下要爭生存、主權獨立自主，應以烏克蘭為借鏡。
今年的318太陽花學運三百多個青年學生在林飛帆的領導下，衝進並佔據立法院，以臉書、網路發起反黑箱服貿協法議，堅守立院， 擴大抗爭並向馬英九先後提出四個訴求，包括馬英九應立即回應抗議群眾反服貿訴求，要求退回服貿協議並制定「兩岸協議監督條例」以及要求召開公民憲政會議，讓全民共同參與。主要是這個服貿協議讓大多數民眾對中國有不信任感、憂心中國以大吃小、又黑箱作業、違反程序正義，如果讓其冒然通過，不僅受害者的是中、下層民眾，日後台灣經濟將受中共操控，然後將台灣併吞。而除了馬英九之外的國民黨的要角皆贊同逐條審查，而來自中國的評論則是兩岸服務貿易協議若在立法院逐條審查，等於馬英九背叛「祖國大陸」。在學生的要求期限過後第六天，馬重申服貿必要性，反而訓斥學生違反民主、強佔立法院妨害、干擾國事進行，要他們回學校。導致學生們更呼籲各地支持的學生、民眾包圍各地的國民黨部，結果星火燎原、遍地開花，不僅得到在地學生、民眾的呼應及進行，聚集更多學生、民眾到到北市支援。進而在三月廿二晚進佔行政院，招至警察的強力噴水及暴力驅離，導致近兩百五十多人受傷、流血。好似台版的六四天安門事件。目前全台學生串聯反服貿罷課，後續的演變無法預知。
最近發生的高中教科書課綱微調，湯德章紀念公園的統、獨對立及太陽花學潮，加上馬的血腥鎮壓讓國內外的人及媒體提起二二八歷史會不會重演？兩岸分離已超過一百多年的歷史因素及障礙，又有民主、專制制度、生活及文化上的差異，如今認同台灣的已超過七成，而仍支持紀統一的約才一成。但我認為類似統獨之間的二二八事件，是有可能發生於台灣的崩落或中共血洗台灣之際，但應不是省籍之間的惡鬥。試看去年洪仲丘事件，二十三萬人的白衫軍及這次嚮應太陽花學潮的成千上萬學生及民眾，是沒有藍綠之分的，祇有訴求的學生及公民的自覺運動，追求的是社會的認同、公理及公益，而這也是我們台灣抵禦外侮，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及希望。今日國民黨與中共交流、謀合、及企圖讓中共早日併吞台灣。我想為了維護台灣的主權獨立，自由民主，在這資訊交流、網路發達的今天，有識之士應急早創設有關認同台灣主權、公民意識的教育、交流及活動的「APP」，來強化台灣的自保，避免被中共赤化、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