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時布魯塞爾
黃正源

既然到了荷蘭，沒有去比利時做順道遊，是跟自己過意不去，會後悔的。我們決定要去比利時，參加一日遊。

比利時是中世紀時期的歐洲貿易中心，現在是十分繁榮的國家，卻不是很古老的獨立國家，一直到 1830 年才建國完成，而比利時的許多城市在獨立以前即已經存在，只是受不同的國家所治理。十五世紀後受到法國，奧地利等國的統治；1790 年比利時人舉著黑黃紅的旗子，反抗當時的統治者「奧地利」。1815 年，統治者改為「荷蘭」，但是比利時仍舊持續進行獨立運動。1830 年受到法國七月革命的影響終於建國獨立，比利時人用法國國旗推行獨立，因此比利時國旗是以法國三色旗為本而成的，所不同的是比利時是用黑、紅、黃三色；取自比利時的傳統獅子徽章而來─黑底上有一隻吐著紅色舌頭的黃色獅子。

由於比利時的歷史背景，現代的比利時是歐洲共同市場 (即歐洲聯盟) 總部的所在地。比利時比較著名的城市有首都布魯塞爾 (Brussels)， 第二大城安特衛普 (Antwerp)，童話小說灰姑娘故事 (Cinderella) 的根特 (Ghent) 及布魯日 (Bruges)，當然，還有著名的拿破崙的慘遭滑鐵盧 (Waterloo)。

比利時面臨大西洋，各種不同氣團的交替迅速而頻繁，帶來富有變化的氣候，冬季潮濕多霧，夏季涼爽，雨量平均在 750 公釐到 1000 公釐之間。

「上比利時」-- 東部馬斯河與松布耳河以東，亞耳丁山脈斜貫境內，為極低之波狀高原，深谷縱橫。「中比利時」-- 須耳德河流域以東至馬斯、松布耳河之間， 土地平坦，物產豐沃，是全國精華區。「下比利時」-- 西部沿海區域，地勢低窪，甚至有低於海平面者，沿海地帶有連綿不斷沙丘，部分低窪沼澤地已改為良田。德語系 法語系 西班牙語系及英語系歐洲人早在公元一二世紀就在這個地域屯墾定居，這當然也是凱撒羅馬帝國勢力擴張以後的結果。

德語歐人多半屯居在須耳德河東岸的安特衛普，法語歐人則住在須耳德西岸的根特 (Ghent) 及布魯日(Bruges)，兩個語系的人種經過幾世紀的衝突 競爭與調適， 安特衛普一直是貿易交易的主要城鎮，在十四世紀中業，法裔莊主和荷蘭的王室通婚，安特衛普變成荷蘭王朝 (Duchy of Burgundy) 的版圖。

荷蘭人屬於清教的基督徒，十五世紀間安特衛普的居民也有明顯的基督教和天主教的宗教衝突，1568 年荷蘭人統治，基督教佔優勢，由於荷蘭與西班牙兩國發生海權戰爭，下比利時的天主教徒對安特衛普搖擺心態至為反感，1576 年西班牙軍隊侵入安特衛普，八千居民被徒殺，有地位的人也早已逃離安特衛普，威廉氏接管安特衛普，並與西班牙人簽訂和約， 安特衛普願意成為天主教的城市，基督教信徒多半移入荷蘭領域，安特衛普的生活才逐漸穩定發展起來，藝術文化也繁榮起來，安特衛普是十六世紀畫家魯本斯的故鄉。有許多規模較小藝術價值極高的藝術博物館，都在這個時期發展出來。安特衛普的全盛黃金時期在十七世紀中業。以後為了爭奪須耳德河域的經營控制權，人謀不贓， 安特衛普終於走入蕭條落後的命運。

安特衛普 (Antwerp) 在流入北海的須耳德河域上，是比利時第二大城、歐洲第二大港 (僅次於荷蘭的鹿特丹)，曾經是歐洲紡織業貨櫃運輸的主要海港，距離荷蘭邊界只有二十多分鐘的路程。我們首先停泊在陳舊的廢鐵堆砌的舊港口，步行穿越古典的歐洲市區街道及商店，即抵達了十三世紀的聖母大教堂，這是歐洲最古老的大教堂。因為，宗教派系的衝突，教堂被燒燬破壞許多次，現在的規模則是十七世紀重建以後的教堂，隨著安特衛普的地位衰退，這所教堂的內部也缺乏維修，靠著歷史古蹟的老本吸引觀光客，安特衛普的街坊依舊保留著中古歐洲的風味，還有全歐最大的鑽石博物館，只是環境的破舊，港澳竟是廢棄的破銅爛鐵。

從安特衛普沿著破舊的港道，我們走回歐洲的洲際道路，繼續往布魯塞爾的方向，我們先到原子模型 (Atomium) 大樓遊覽，這是布魯塞爾另一個著名地標，象徵原子模型的巨型大樓做為1958年萬國博覽會的場所。高約 120 公尺，由 9 個鋁製的大圓球和鐵架所構成，放大約二千億倍鐵分子模型的建築物。中央鋁製圓是瞭望台也是餐廳，其他八個分子大圓球是科學館。館與館之間的圓形通道則是連接原分子的線路，外觀看起來非常有創意，如果想一覽全市區的摩天大樓及拉根公園的景色，可以到 102 公尺高的頂層。在夜晚時分，原子模型則充滿光亮形成一幅特殊的景象。

這個原子樓的外面則是廣大的公園及廣場，可以想像出當年博覽會的人潮與盛況，世界博覽會在從前是非常轟動的國際大事，每個國家都會爭先恐後的想盡辦法參加展出，在美國舉辦過的最後一次是一九八二年在田納西州的路易維爾，我當年也是專程開了三天的車程去參觀過，由於國際旅遊的發展，世界博覽會已經沒有從前的風光了。

我們在比利時的博覽會舊址漫遊，並且在流動攤位買了些簡單的三明治做午飯，停留約一個半鐘頭，即繼續我們的行程。大概在兩點多些我們就通過歐盟總部及北大西洋公約總部大樓，進入布魯塞爾的市中心。

布魯塞爾是座古都位於佛蘭芒族地區，也是位居世界貿易要點的國際性都市。世界著名的尿尿小童不但誕生於比利時更是首都布魯塞爾的市標，並且保留大量西歐及美術遺跡，對於中古歐洲有興趣的人是一座富有價值的都市。布魯塞爾美術方面的成就起源於巴洛克文化。

從布魯塞爾的街坊，很容易步行到尿尿小童 (Manneken Pis) 的水池， 全球著名的可愛小孩─尿尿小童像，是遊客的最愛。它建於 1619 年，樹立於布魯塞爾市中心區恆溫街（Ru de l' Etuve）及橡樹街（Rue de Chene）轉角處，由於受歡迎，據說各方相繼贈衣，期中還有一件是法王路易十五所贈的華服！沿路多是的雜貨店 紀念品店，當然也有比利時最著名的巧克力，比利時的巧克力跟荷蘭的起司一樣都是他們國家的招牌。比利時的巧克力種類很多、相當有名，自然一定要特別嘗試比利時的生巧克力，不過保存期限只有一天。

這個尿童有許多傳說，最流行的故事大概是這個小童半夜起來尿尿，看到鄰居的房子著火，火苗正在著起，尿童找不到水源撲滅，靈機一動，用灑尿把火熄滅，並解救受困的人，不幸小童自己卻藏身火窟，這家主人為了感念這個小童而在原地做個石雕像永遠保留，一直到現在，也有的傳說，小童奮力灑尿滅火，感動神祇，在原地變化成小童像，供後人憑弔，這個石雕不大，五六歲小孩的身材，將近有四百年的歷史。

從國王大廈往外走，到 Marche aux Herbes 大道，左手邊有條小路，這條小路稱作「肉舖小路 Petit rue Bouchers」，穿過兩側餐館林立的小路就到了「肉店街 Rue de Boucher」，這兩條路是布魯塞爾餐館集中區，號稱「美食街」。比利時的特產蔬菜叫 Endive，通常以蒸Endive所作成冬初至春末的菜餚，為老饕所鍾愛稱為「Witloofs au gratin」。 另外還有黑啤酒煮牛肉。 比利時口味的牛排用法國德斯碳烤　Carbonnade 'a la Flamande 和奶油嫩雞 Waterzooi de poulet。

比利時盛產的貽貝(Moules)肥大口味佳，在各種的烹調方式中以白酒蒸貝 (Moules au Vin Blanc) 最能品嚐其鮮美原味。來到布魯塞爾，必不可錯過品嚐貽貝的機會。 布魯塞爾市內各式餐飲都有，貽貝、芙利多 Frites﹝烤洋芋﹞、海鍋牛 (Escargay demer) 皆是美味佳餚，一般名菜都配有葡萄，威士忌酒則較少供應，菜餚的特色主要是以乳類、肉類為原料。啤酒種類眾多是最普遍的飲料。比利時盛產啤酒，低發酵拉加啤酒佔總產量七成顏色較淡，而酒精濃度高且色深的手工製啤酒以「特拉畢斯」(Trappistes) 啤酒較著名。Gueuze 自然發酵有老酒新酒之分，氣泡多有點相似香檳。Kriek 通常加一顆櫻桃，比較適合女性喝飲用的酒類。Pils 最大眾化的啤酒，味道較淡，喝起來相當順口。Trappist 這種啤酒比一般啤酒的酒精高，味道較濃烈，顏色較深。Lambic 自然發酵，喝起來有一番甘甜口感的啤酒。

有一家布魯塞爾的百年老店 (Falstaff)， 1 樓咖啡廳，2 樓餐廳。二樓餐廳營業至深夜，供應高級的比利時料理，價廉物美。從市政廳往證券交易所方向直走就可找到。我們在這裡買了一些熱食餐點及啤酒飲料後，在附近的商家瀏覽，仍舊沿著觀光人潮，慢慢地走回國王大廈 (Maison du Roi) 。

國王大廈是布魯塞爾的主要廣場。這是一座 16 世紀的哥德式王宮，現在是布魯塞爾的市立博物館。展示有關布魯塞爾歷史的古書、織錦畫、祭壇裝飾品、陶器等。三樓也展示各地贈送給尿尿小童的各式各樣服裝，它可堪稱世界上最講究穿著的小雕像。博物館前的石頭石磚也都鑲上安放的年份，探索起來饒富趣味。

這個環繞廣場的高聳建築物，每一棟建築物都有細緻精密的各式各樣的雕像，許多都是寫真的人物雕像，穿著中古世紀的服飾，配合著花鳥動物或騎馬的姿態，非常傳神，如果仰頭往上看，南面的建築物頂樓，有一尊塑像，女的穿著長裙，男的拿著一隻竹鞭，女的身軀半彎著，男的用竹鞭在女的屁股做出懲罰狀，要女的招供跟誰有外遇，這個女人的後面則站著另一個男人， 他用手遙指著遠方， 如果順著它的手勢方向望去。就可以看到另外一棟建築物，也有一個男人用手遙指著遠方，好像在表示說外遇不是我、是別人。

如果再順著它的手勢方向望去。又可以看到另外一棟建築物，也有一個男人用手遙指著遠方，好像在表示說外遇不是我、另外有人，你會再順著他的手勢方向在這四個方向，四棟建築物的頂樓找到答案，每個雕塑都維妙維筲，不禁佩服創造者的想像力與中古歐洲的貴族生活的寫實性。

布魯塞爾擁有許多值得駐足觀賞景點，中世紀廣場、十五世紀的市政廳、十七世紀的慈善大廳、假日花市、鳥市和著名的海鮮街。布魯塞爾是歐洲有名的古董集散地，熱愛古董的人也可以到跳蚤市場去尋寶，布魯塞爾還有更多令人懷念的東西，像蕾絲飾品、巧克力與胡桃糖等。各式各樣的露天市場，熱鬧非凡。布魯塞爾古今博物館可以欣賞十六世紀的法蘭德斯與荷蘭藝術。

被譽為「世界十字路口」，幾乎可以品嚐到世界各地的名菜。比利時人喜歡將生活當作藝術來經營，熱衷於慶典，各個種族都有屬於自己的活動慶典，因此種族眾多的比利時，幾乎每隔幾天就有一個節日或是嘉年華會。 布魯塞爾可能是 EC 及 NATO 總部所在地因而物價較高。

距離布魯塞爾半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北方威尼斯之稱的根特 (Ghent)，許多遊客搭船穿梭運河之中，許多中世紀建築如尼可拉斯教堂與俄爾古堡非常值得一看，還可以就近漫步到有米開朗基羅雕像作品的聖母大教堂稍作休憩。一個鐘頭的車程就到了布魯日 (Bruges)，這是一個擁有濃厚歐洲中世紀藝術及文化色彩的國際城市。十四世紀時，是歐洲貿易中心之一。目前仍保留著中世紀的建築、飲食文化及藝術，在經濟上也是高度發展的國際大都會，各方面的交通非常發達。童話小說灰姑娘的故事所描述的背景就是在兩個城鎮的莊園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