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加州聖地牙哥台灣同鄉會
San Diego Taiwanese Cultural Association
http://www.taiwancenter.com/sdtca/index.html
  2008 年 11 月

普諾(Puno)和滴滴喀喀湖(Lake Titicaca)
黃正源

我們已經很習慣、很信任旅行社安排的行程,我們在庫索克這個城市停留了五天的時間,對我們下榻的旅館很有好感,這個旅館雖然是在庫索克的老街巷子內,庫索克的老街自然是窄小的石頭街道路面,只能容納一輛車通行,所以,這裡也是單行道的,街道兩側則是殿高的一公尺寬的人行道,專門供給行人通行的,在這個街頭上走起路來,還是滿安全的,而我們的旅館離主要廣場只有約六七十公尺遠,走路進出市區買水也是非常的方便,這是一個鬧中取靜的典雅旅館。

庫索克的觀光客有許多國外的遊客,我們的旅館也許是國外旅客所喜歡的選擇,我們都會看到進出的外國觀光客,在餐廳用餐的時候,有英國客、西班牙客、德國客或法國客,有一團法國客大概有五十人左右,都是些中年以上的遊客,在退房的時候,旅館服務生替他們把行李搬運到旅館大廳,大件小件的行李箱,好像搬家一樣,這些遊客則很輕鬆地在旅館庭園一面聊天、一面等候他們的導遊及巴士,我們也是同一天要退房前往普諾(Puno),在旅館看到這一群遊客,我們明顯地有一種受壓迫的感覺,我們擔心如果跟他們相同的行程、相同的巴士的話,我們還會有座位坐嗎?

這一天一早我們很早就去餐廳享受豐盛的早餐,餐廳的擺脫十分講究浪漫,我們盡情地享受秘魯的各種水果,然後在旅館房間整理打包,等候導遊。

我們的旅行社安排的行程是這樣的,這些行程當然也是詳細而具體的,沒有一點模糊的空間:
第一天:豪華巴士從庫索克前往普諾:
• 07:00 從美納華旅館(Munay Wasy Hotel)接駁至巴士站
• 07:30 離開庫索克
• 08:15 至Andahuaylillas城堡廢墟(預定停留三十五分鐘)
• 10:05 至Raqchi農莊(預定停留五十分鐘)
• 11:30 至Sicuani餐廳午餐(預定停留一小時)
• 13:30 至La Raya秘魯高原最高點(預定停留十五分鐘)
• 14:40 至Pukara廢墟遺址(預定停留五十分鐘)
• 17:00 抵達普諾(Puno) 搭接駁車至Casona Plaza旅館休息
注意事項:全程行車時間約九小時,午餐及各地入門票包括在內。
高度:全部行程都在高原地帶在10,990英呎至12,628英呎之間(巴士會通過海拔14,200英呎的最高峰)

第二天:滴滴喀喀湖(LAKE TITICACA ISLANDS):
• 09:00 - 12:30 搭遊輪往滴滴喀喀湖各島嶼
• 下午在旅館休息及自由活動
注意事項:準備保暖衣服、穿著簡便舒適,最好攜帶望遠鏡、防曬油、太陽眼鏡、照相機、攝影機及足夠的電池或底片

第三天:從普諾往朱莉雅咖機場(Juliaca)回利馬(Lima)
• 06:45 從旅館搭接駁車往機場
• 09:35 秘魯航空100班機從朱莉雅咖往利馬
• 11:10 抵達利馬。

我們在庫索克及馬厝畢宿期間漸漸地認識了一個韓國人的家庭,也是來自美國的媽媽帶著一對子女來秘魯旅遊。我們雖然不熟,但是預期她們跟我們的行程是一樣的,也會一起搭車前往普諾的。

大約七點多些,導遊準時來接我們上車,而這個韓國家庭只有一個人出現,只有年青的兒子繼續跟我們以後的行程。我們跟他說如果他的姐姐和媽媽還沒有準備好的話,我們可以等候一些時間,導遊也預期要接待我們五個遊客的,這個年青人的名字叫做Justin Lee,他跟我們說不必等他的姐姐Beverly及媽媽的,她們不去普諾,在巴士的路途上再跟我們細說他們的故事。

其實,我們跟她們三個人這些天因為行程的重疊,多多少少都有許多的互動的,我們在庫索克及馬厝壁宿也是一起活動,一起爬山的,我們在聊天中多少感覺出來這對年青人很像我們兩個小孩的成長過程,都有一種年少輕狂充滿自信的傲氣,Justin高中畢業,準備進入大學一年級,Beverly在紐約的Rochester大學唸大二,他們兩人長得滿清秀的,只是臉上長了不少的青春痘。

我們從接駁車換上冷氣豪華巴士以後,我們選擇了後段的兩個座位,韓國年青人就坐在鄰坐的座位上。我問Justin這樣豐富而特別的行程,他的媽媽及姐姐為什麼會不想繼續呢?

Justin說:「她們也是很想去普諾,只是她們必須更改原來的計畫。」

Justin繼續說:「當他們來庫索克的第一天,在餐廳吃午餐的時候,他跟姐姐坐一起,媽媽坐在同桌的對面位子。他們一邊吃飯,一邊聊天。餐廳是一個酒吧式的餐廳,生意很好,他們的座位後面的桌子也有一些當地的居民在享用午餐,這是一個很輕鬆而自在的用餐地方,這些當地居民還不時地跟她們打招呼,微笑做手勢,他的媽媽也很愉悅地跟她們回禮打招呼。」

我問Justin午餐料理如何,Justin說她們很興奮很喜歡,只是在付帳離店的時候,才發現他姐姐掛在座椅上的皮包已經被鄰座的一群當地居民扒竊了。他姐姐的信用卡、美金及護照全部被扒手扒走了。更讓他氣憤的是皮包被偷了、他們還向當地人打招呼致意。

這是一個非常讓我們驚訝的消息,我問Justin這幾天不是跟我們一起出遊的嗎?我只覺得他姐姐有些默默寡歡的樣子,偶而才會跟Justin和媽媽流露些無可耐何的淺笑,她們爬山的時候Justin陪媽媽,多半時間都是我在陪Beverly爬山的,我只以為她有些心事重重的,沒有想到發生如此掃興的事情,在庫索克的第一天就發生在她的身上,那種無助與憤慨的確難以形容的。

Justin繼續說:「事情發生以後,我們立刻聯絡負責我們旅遊行程的導遊Eduardo,討論我們可能的備案,被偷的時間是禮拜二中午,庫索克沒有美國領事館,美國領事館在利馬,辦理補發美國護照必須去利馬親自辦理,他們的上班時間在週一至週五,他的姐姐不可能一個人前往利馬辦理,必須他們三人一起行動,或者媽媽和Justin兩人擇一陪同前往,於是,他們幾次商量考慮,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決定以旅遊行程變動最小的方式,他們才繼續停留在庫索克完成馬厝壁宿的活動。」

我插話說:「怪不得感覺你們這幾天的表情都有些收斂,心事重重的。」

Justin說:「他們這幾天心情的確是滿難過的,過了幾天以後,反正也不能怎麼辦,就以損失最小的方式處理,所以,我們才繼續我們這幾天的行程,一直到今天,才由媽媽陪姐姐Beverly臨時購買機票去利馬,辦理美國護照掛失補發的手續。她們也是今天禮拜天搭機往利馬,這幾天住在利馬的旅館,禮拜一美國領事館上班以後去領事館辦理,領事館說護照補發需要二十四小時,所以,媽媽和姐姐應該可以在禮拜二拿到護照,然後,跟我一起在利馬會合後搭原來預訂的班機返回美國。我則一個人跟妳們一起去滴滴喀喀湖,代她們玩、做最後一段的行程。」

我們聽了Justin的述說以後,頓時感覺這個年青人跟文加文德一樣,很有主見及分析能力,講話也很有條理,我們漸漸地對Justin很有好感,只是有些惋惜對她們的關懷太遲了一些。

我們繼續聊天,巴士從庫索克走了一段熟悉的印加聖谷路線,離開一段山谷以後,繼續轉入高原台地,從庫索克到普諾是秘魯的高原地帶,沿路乾燥而荒野,很快地我們的巴士已經到達了第一個預定的停留景點Andahuaylillas。

* * * * *

秘魯在大約西元前一萬一千年開始有人類的足跡。當地最早出現的複雜社會結構是公元前三千至一千八百年前在沿海地區形成的小北地區史前文明,又稱為Carol的金字塔文化,一直到最近五年才在秘魯海岸沙漠中被發掘出來,Carol離利馬北邊約三十公里。

這個Andahuaylillas村落遺址跟庫索克或馬厝壁宿的遺址完全不一樣。庫索克或馬厝壁宿屬於印加王朝的建築,大概是十五世紀時期所建造完成的,使用的石材雖然一樣,結構及格局卻跟Andahuaylillas明顯地不同, Andahuaylillas的遺址屬於帕卡拉(Pukara)的文明,大概是西元一世紀至四世紀之間,有兩千年以上的歷史。這個文明遺址一直涵蓋到滴滴喀喀湖的普諾。

這個帕卡拉文明的建築物以巨石及龐大的石牆矗立著,這個石牆應該是宮殿式建築房舍的主棟樑,有五層樓高,厚度有兩公尺寬,長度有三十公尺長,原來也許是座落在中間的一扇石牆,因為年代太久遠,已經剝落成三扇石牆,石牆有三個大石門,石門有兩層樓高,也是呈梯形設計,他們相信梯形的結構比長方形的門更穩固,梯形石門的正上方有兩個梯形石窗, 一個近似正方形的較大、一個近似長方形的較小,所有的房舍牆壁都是用石頭整齊地堆砌起來的。這樣的房舍有兩棟,就在村落社區入口的正面。

我們進入房舍參觀,大石牆的南北側又有三個石磚砌成的圓井,這些圓井也許是他們的火爐、也許是他們儲存物資的儲藏室、也許真的是他們汲水使用的古井,因為年久失修,又沒有文字可考,只能憑現代人的生活經驗去想像。因為這些房舍都是明顯地龐大,大概是做為居民共同活動的地方的。 秘魯的安地文明社會建基於農業上,使用灌溉和梯田等種植法;因為沒有市場或金錢的概念,社群的維繫依賴互惠和再分配等機制。

我們從這個大石牆的房舍進入了另一個生活的社區,社區的格局也是用石頭石磚堆砌而成的房舍,每個房舍有一至兩間的房間,只剩下陳舊襖黑的石牆,房舍與房舍之間又有三公尺左右的間隔,幾個比鄰房舍成為一個區落,區落與區落間又有較寬敞的空地,空地上可以看見幾隻拉馬悠悠蕩蕩地在吃草覓食。這是一個很安靜和諧的世外桃源地。

說他是世外桃源,果然是真實的,因為在村落的外圍四週,沿著遠方的小山丘可以看到人造的長城圍牆,綿延不斷地把整個村落圈圍起來,大概有五公里長的。

我們在這個遺址停留了約四十分鐘,然後繼續我們的下一個景點。

* * * * *

上車以後,我們和Justin繼續聊天,我重點地跟他說起秘魯的現代歷史,Justin開始對我們產生好奇與信任。

一五三二年,西班牙征服者擊敗印加帝國,西班牙開始對當地安地民族的統治。十年後,西班牙王國宣布成立秘魯總督區,納入了西班牙在南美洲的大部分殖民地。一五七零年代重組秘魯,銀礦開採成為主要經濟活動,被奴役的安地人是主要的勞動力。秘魯的礦藏為西班牙王國帶來豐富的收入,開始伸延遠至歐洲和菲律賓的貿易網絡。到了十八世紀,銀產量減少削減了西班牙王國的收入。王國實行改革,增加稅收,分割秘魯總督區。新法例造成人民起義反抗,但是他們全部都被擊敗。

十九世紀初期,獨立戰爭在南美洲各地暴發,菁英分子在獨立與繼續效忠西班牙王室兩個選項之間發生分化,秘魯共和國成立初期,各地區軍事領袖之間的權力鬥爭導致政局不穩。隨著拉丁美洲聯盟的計劃失敗,秘魯-玻利維亞邦聯成立不久後瓦解,秘魯才開始建立自己的國家認同。從一八四零到一八六零年代,國家收入增加,秘魯隨之穩定發展。一八七零年代,國家嚴重負債,政客的內鬥又重新展開。秘魯在一八七九年至一八八三年間發生太平洋戰爭被智利擊敗,簽訂條約割讓阿里卡和塔拉帕卡兩省。保守主義政黨的執政暫緩了秘魯戰後的內部鬥爭,在往後的三十年,秘魯的政治形勢都圍繞著菁英份子聯合軍人與人民黨的鬥爭發展。

一九六八年,武裝部隊發動政變。並進行激進的改革以促進發展,但是無法獲得廣泛支持。一九七五年,總理兼陸軍部長發動軍事政變推翻政府,停止了改革進程,重新建立民主制度。一九八零年代,秘魯面臨巨額外債、高速通貨膨脹、猖獗的毒品走私活動以及大範圍政治暴力。在日裔藤森的統治下,國家開始復蘇;但是獨裁、貪污和侵犯人權等指控迫使藤森在西元兩千年總統選舉後辭職,秘魯、日本雙重國籍、備受爭議的藤森遠走日本。藤森時代結束後,秘魯嘗試在打擊貪污的同時保持經濟增長。

我和Justin聊完秘魯的歷史,我問他為什麼他的爸爸沒有跟他們一起來秘魯旅遊,他開始慢慢告訴我們他的家庭。

Justin說:「他的媽媽念音樂的,在教鋼琴及小提琴,他姐姐學鋼琴,他學小提琴,他的爸爸是來自韓國的留學生,在伊利諾大學唸書的時候認識了他媽媽,然後相戀結婚,他的媽媽是美國出生,他的爸爸結婚後選擇返回韓國就業,媽媽不願意回去韓國,所以,他在五歲的時候,爸爸媽媽就離婚了。」

這又是一個驚訝的消息,Justin感覺得出來我們的意外,繼續說:「其實,姐姐和我一直都受到爸爸的經濟支持的,爸爸在韓國是大公司的老板,從事電子業及進出口生意,我們的信用卡生活費都是爸爸提供的,爸爸有的是錢,金錢上我們從來沒有缺錢過,我們來秘魯度假也是爸爸全部負擔的,做為我高中畢業進入大學的禮物。」

我問Justin多久跟爸爸見面一次,Justin說:「他的小學是在韓國唸的,十歲以後才回美國唸中學及高中,爸爸媽媽既然已經離婚,他爸爸會買機票給他和姐姐在美國洛杉磯會合,然後做美西的家庭旅遊,爸媽離婚這麼多年,我們已經很能適應了,對我們的成長沒有什麼不良的影響。我和姐姐都跟媽媽一起生活,感覺上也是很好的。」

就這樣我們說說聽聽巴士就到了我們的景點,這是一個農莊,主要是看看安地人的真實居家生活,當然有拉馬、天竺鼠、以及紀念品的販賣,我們在這裡停留了五十分鐘,然後去吃午餐,Justin除了吃飽為止的水果、熱食外,還叫了一小瓶啤酒,十二元秘魯幣,果然是出手闊綽。用餐的時候照例有樂團表演秘魯音樂,Justin則是很大方地給了他們小費。午餐後不久我們就到了La Raya的公路最高點,天氣特別乾冷,山谷的風也大,我們停留了二十分鐘照了相,繼續沿著秘魯國道南行,高原的地形有些荒涼,光禿禿地。

這條高速公路跟秘魯的鐵路路線幾乎平行,我們一整天卻沒有看見一輛北上或南下行駛中的火車,只看到枯燥的高原草地,遠山山頂罩著白雪,偶爾可以看到幾家農莊圈養著牧草拉馬或綿羊,沒有看到什麼農作物,我們到了一個帕卡拉(Pukara)遺址參觀,這是一個博物館,展示安地人的文物圖像、石器、石雕,還有一張巨幅的歷年來,從一萬年起一直臚列到二十世紀,把秘魯的歷史分成幾個主要的朝代,他們的博物館無論室內或室外的展覽都禁止拍照,我們的所見所聞只能憑記憶留存起來。

大概四點多,我們就經過了一個城鎮Juliaca,這是比普諾還大的沙漠城市,有火車站也有飛機場,人口有十二萬人,我們也是要在這裡機場搭機返回美國的,Juliaca因為地處沙漠及在滴滴喀喀湖的外郊,終年乾燥缺水,而雨季來的時候就是一陣陣暴雨,造成淹水氾濫成災,所以Juliaca經常都是塵土飛揚的, 附近有一座採礦公司,居民則多以農作雜物生產為主,我們的巴士穿過市區,大約一個多小時,我們就到了我們的山城普諾。

普諾(Puno)

我們按照預定的時間抵達普諾,導遊把我們接往旅館,安排我們辦理入住手續。我們的房間在三樓,正好在十字路口的街角,我們的房間一邊的窗口可以看到通往市區的方向,一邊的窗口可以看到通往普諾的山區,十字路口的對面商家一個雜貨店、一個是銀行,我們到達普諾已經是禮拜日下午近六點鐘,銀行的大廳仍然是開放的,裡面還有行員,我們好奇地進去看看,銀行的自動提款機仍然是二十四小時開放的,銀行的營業時間是一週七天,至下午六點,我們同行的韓國朋友趕緊地在銀行提領一些現金。我們隨後即去普諾市區吃晚餐。

普諾這個城市位於利瑪的東南方一千三百公里處,高度約3,870公尺,市內有八萬居民。

普諾這個小鎮因一六六八年附近城鎮Potosi開採銀礦而興盛。現今採礦已沒落,但因位置特殊,普諾仍是通往滴滴喀喀湖北部的重要港口,也是由庫斯科到鄰國玻利維亞遊客的必經之地。

從我們的旅館到普諾市區不遠,沒有公車可以搭乘,也不需要搭乘公車,只要步行就可以,這裡普諾市區還有些比較像樣、有規模的商店或觀光店家。

普諾也是祕魯的傳統民俗重鎮,每年有數個節慶活動在此及鄰近的滴滴喀喀湖舉行,最盛大的是每年二月初舉行的「聖燭節」,幾乎每個人穿著豔麗的傳統服飾,戴上誇張的面具,慶祝的活動歷時數日。

我們從旅館走路逛街,沿途都可以看到當地印加人穿著傳統的豔麗服裝,我們在市區廣場走走看看,許許多多的遊客,也有許許多多的當地居民,街道算不得豪華,卻也不會太髒,因為人多,有些紋亂,還有許許多多來回巡邏的警察,可以給當地居民警惕,給外地遊客放心。我們看到兩個年青的制服女警,他們很高興地跟我們一起合照。

普諾市區有一座大教堂,位於市中心廣場(Plaza de Armas)上,外觀是繁複的巴洛克式建築,教堂內部與外觀有著強烈的對比,禮拜堂呈現的是簡單樸實的擺設,反映出此地居民沉靜內斂的個性。一九六四年羅馬教宗保羅六世曾造訪此教堂,可以看到梵諦岡授與的旗幟懸掛於在主祭壇右方。

從廣場的四週即是百貨店或遊樂場,我們在行人徒步區慢慢地散步,一間間的紀念品店,一間間的飲食店,一間間的酒吧表演,我們的心情感覺特別地輕鬆,我們從餐廳的門口一間間看看菜單及票價,票價都差不多,一客大約在十五元秘魯幣左右,有些餐廳的雞肉或牛肉現烤現賣,生意很好,我們出外旅行的原則都是選擇人多的餐廳,人氣越旺,口碑越好,至少餐廳的食料流通大,賣得多,進貨也多,至少食料會比較新鮮,我們選擇了一家叫做Balconnes de Puno。

我們的運氣很好,這個餐廳晚餐七點開始至九點,都有現場的音樂演奏表演,餐廳的收費也不貴,我們一客大約只有十五至二十秘魯幣左右,我們各自點了一客雞肉、一客魚、Justin則點了較貴的天竺鼠,這可是當地安地人的名菜,四隻腿、胸肉、肩膀肉有模有樣地撲排在盤子上,Justin吃得津津有味的,還點了幾瓶秘魯啤酒,我們沒有叫酒,餐廳則有免費的安地人的糯米酒,我們要了一小杯嘗鮮,酸酸甜甜地,滿有口感的。

我們大概是唯一的外國客人,餐廳把我們的座位排在首席,直接面對著表演樂團及跳舞的表演,讓我們可以聽得更清楚、看得更仔細,我們第二天再去的時後,服務生及樂團的演員都直接認得出我們,我們選擇中間的座位,他們的團員有五人,年紀越年輕的唱做具佳,越是賣力演出,年紀稍長的則比較沉穩,沒有流露多少的表情,表演跳舞的也是非常地認真,我們真正欣賞到了道地的拉丁音樂的節奏與美感,我用電子照相機把他們的表演現場錄影下來,我們在這裡都過了一個美麗的假期。

滴滴喀喀湖 (Lago Titicaca)

滴滴喀喀湖是祕魯、波利維亞兩國的天然國界,也是南美洲最大的湖泊,位於海拔高度三八二七公尺的高原上,面積約八千三百平方公里,水深二七四公尺,是世界上可以行駛渡輪、高度最高的湖泊。雖然白天太陽強烈,但因位於高山,湖水長年是冰冷的。普諾則是鄰近湖畔的城市。

我們在旅館吃完早餐後,巴士就來接我們去遊湖,預定遊湖的時間是三小時,我們的巴士從普諾的山坡可以鳥瞰普諾的市景,這個城市就是老舊的市區,感覺不出規畫的市容,有一個Huajsapata公園 在普諾西南方步行10分鐘的山坡上,山坡上有印加帝國的國王-Manco Capac的石雕像,雕像指向滴滴喀喀湖的方向,即是他誕生的地方。這裡也提供了絕佳的視野鳥瞰普諾和滴滴喀喀湖。所以,安地民族也把這個地方神話,認為安地民族是從這裡由太陽神與女神蛻變而形成的,太陽由滴滴喀喀湖昇起,帶來了安地人的後裔。

我們很快地就到了渡船口,在普諾港口有許多船家吆喝,招攬遊客搭乘草船到浮島遊覽。下了巴士,走了一小段路,我們沒有特別留意一排排的手工藝品店,這些攤販小店似乎比我們所見到過的更多更大,我們即直接換上了等候我們的遊輪。遊輪不大,只是二十人座左右的遊輪,除了我們三個人外,另外一組人則是講法語的遊客,他們自己有一個導遊,我們是英語團,帶我們遊艇的導遊用英語介紹,他們的導遊再翻譯成法文向他們解說。

在滴滴喀喀湖可以看到岸邊的一部Yavari汽輪,這是滴滴喀喀湖上最老的蒸汽船,一八六二年於英國完成船體的結構後,輪船、火車及騾由英國運輸到祕魯的內陸的滴滴喀喀湖,整個運送過程歷時六年。現今已退下運輸的任務而長期停靠港邊供遊客參觀。聽說這裡還有五艘類型的汽輪艦艇,這個像海一樣大的湖泊,有調節雨量的功能,卻沒有海浪的波濤,經常都是風平浪靜的,雨水充裕,我們在湖上泛舟,感覺出來飄飄地霧氣雨絲。

湖上最新奇的景觀當然是烏羅(Uros)人的蘆葦浮島,這是由數層晒乾的蘆葦編織而成,烏羅人居住其上,比較大的浮島容納了學校、郵局、簡餐吧檯及紀念品商店。我們參觀了烏羅人的住家,用蘆葦編織而成的,這些島民終年生活在島上,吃馬玲薯為主食,靠補魚生活,他們也要我們試吃他們的煮食,我嘗試了蘆葦梗,淡淡的沒有一點味道,我把我們帶來的一些餅乾巧克力,給他們分享,一下子就被他們搶光了,四五個草房共同在一個浮島上,每個浮島只有約十五英吋厚,底下就是五十多公尺深的湖底,他們的生活似乎再簡陋不過了,當然也談不上什麼逛街或遊樂的了。

在湖面上還可看到島民用數捆蘆葦製成的蘆葦船,十分可愛,這是島民用來從一個浮島往返另一個浮島的交通工具,由島民用人力搖槳筏動,有的遊客選擇試乘,一客十五元秘魯幣,我們留在島上,等蘆葦船先行,我們的遊艇再去下一個浮島會合,這裡有許多大大小小的浮島,住在這些浮島的烏羅人有五六百人,大概是世界上最落後被遺忘的人種的。

這是我們在秘魯的最後一個景點,這是一個非常不一樣的旅遊,充滿著驚奇與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