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殘夏之日本體感 (一)
黃正源

九月初我們做了一次日本旅行，兩個禮拜的下鄉長住計畫，居住日本民宿與日本民眾博感情，穿和服、吃日本料理、洗日本澡堂，漸漸地居然也習慣了許多日本的詞彙用語，只要我們沒有開口說話，在日本可以行動自如，非常的自在，日本的用詞果然是很典雅簡潔的。

馬英九不懂台語，我不懂日語，馬英久在台灣下鄉長住，與台灣民眾博感情，我在日本也是住民宿下鄉長住，跟日本民眾博感情，有沒有效果只有天曉得，馬英久透過媒體包裝可以選總統，馬英久去日本沒有跟首相安倍晉三見面，媒體可以編出安倍晉三接見的故事，如今安倍晉三辭職，解除了馬英久的尷尬，我們在日本的兩個禮拜，的確見識到日本特殊的文化面，且聽聽我們的親身體會。

很顯然這個「親身體會」是中文用詞的，「體會與感受」在日文稱為「體感」，日本是一個非常重視觀光事業與文化保護的國家，有些地方以風景名勝出名(如富士箱根)就稱為「絕景體感」，有些地方以壯麗神異的景色出名(如平泉飛驛)就稱為「莊嚴體感」，有些地方保存著日本歷史文務(如京都金澤)就稱為「歷史體感」，有些地方完整保存著原始的戰爭遺址 (如姬路城)就稱為「戰國鄉愁體感」，有些地方保留著對外通商開放的建築物(如札幌)就稱為「異國體感」，而日本最具有特色的飲食料理精緻、點心就稱為「美味體感」，日本各地的溫泉泡湯就稱為「癒療體感」，我們選擇去日本做一次深入的遊覽，自然地就以這些著名的體感標的作為景點，我們有了一次完整的「日本體感」。

我們選擇九月前往日本，一方面可以避開夏季的觀光旺季人潮，一方面可以避免夏季的酷暑悶熱， 一年四季二十四個時節，九月的氣候不冷不熱，正是一個最合適的旅行時節，在日本把這個時節稱為「殘夏」，夏天不但天氣悶熱，擁擠的人潮常常讓人有透不過氣的感覺，這個「殘」字可以說把日本人對夏天的情懷很含蓄卻又忠誠的描寫出來。

日本人對個人非常的謙卑，對別人非常的禮讓，對權威非常的尊重，「御」是對個人自己的尊重，所以，在許多佛寺或休憩的地方都有「御茶亭」，有的地方稱為「御園」或「御堂」，御是一個非常普通的日常用字，餐廳即稱為「御食事處」，我們旅遊的地方是日本，描寫日本的風情，又是在夏季的末節，所以，入境隨俗，我就嘗試以日本化的標題「御殘夏之日本體感」寫下我們的經驗，道不道地只好隨個人去領悟了。

日本日常用語中保留著許多的中文詞彙，我們大部份可以看得懂，卻不一定聽得懂，同樣的一個中文字詞，唸起來中文或日文卻是不同的發音的，只要文字使用常久通用以後，就不會有溝通上的問題的，台語是有音無文的語言，我們也可以一樣地使用中文字彙，以台語來發音，大家約定成俗以後，總有一天可以跟日文一樣，寫的是中文，聽的卻是台語的，有時候，在日本雖然使用的是中文字詞，還是需要一些思考才能意會出來，感覺卻是傳神而有趣的。

我們在日本最常接觸的就是「有料」或「無料」了，停車場稱為駐車場，所以，有料駐車就是收費停車場，無料駐車就是免費停車場了，「月極有料」就是按月收費的意思，日本人不收小費，卻也提供真誠貼心的無料服務的，在機場或車站的詢問處都會提供觀光或資訊的文刊資料，上面也會寫著「無料案內」，「案內」即是免費提供的贈閱刊物的，地下鐵或車站的出入口即稱為「改扎」，如果沒有英文附後的註明 (Gate)，我們真的是出入無門的，不曉得如何進出月台了，尤其，日本各地全自動化，進出月台出入口都由機器操作，「改扎」兩個字認不出來，簡直是寸步難行，有服務人員值勤的出入口稱為「有人改扎」，我們使用的是觀光客通行證，必需經過「有人改扎」才可以檢查放行，「有人改扎」的標示沒有英文說明，每次我們經過「有人改扎」的出入口，淑玲和我都有一種會心的微笑。

我們在公寓樓房上看到告示板寫著「入住募集中」並附加電話號碼，我們以為是籌款或勸募的廣告， 許多次以後我們才領悟出這是他們的「公寓招租」廣告，在火車車廂內也有「生徒募集中」的學校招生廣告，在許多停車場或大樓的出口都會寫著「一旦停車左右確認」，經過幾次以後，我們才理解這是「前面停車注意左右」的意思。

由於我們經常進出地下鐵車站，對地下鐵車站的路標特別的注意，我們對日本的地名不熟悉，東西南北的方向常常搞不清楚，漸漸地習慣了他們的用詞，最常見的用字是「通」字，日文的習慣把動詞寫在修詞的後面，「通」即是「往」的意思，所以，「河東通」即是往運河的東方出口，「東願寺通」即是往東願寺的出口，「大須通」即是往地名叫大須的出口，「名古屋通」即是往名古屋的意思。這跟我們中文上說的「日本通」「台灣通」「美國通」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含意的。 我們相信，如果不是自助旅行，在旅行社的團體活動，這些生活經驗就不容易體會得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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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習慣以自助旅遊的方式去我們想去的國家做深入的尋訪，我們不習慣限制在旅行社安排的行程活動，即使我們可能尋訪的景點跟旅行社團體重疊，我們總是習慣於自助旅遊所給我們的自在與方便，而安排住宿行程所帶來的挑戰與快慰，卻是只能意會不能言傳了。

出門旅遊必需考慮的不外「食衣住行育樂」。

食的問題容易解決，只要不怎麼挑剔，出門在外嘗試一些新鮮的東西，嘗試異國的口味也是學習異國風情的必要功課，最近一期的旅遊雜誌調查出一個有趣的發現，外國觀光客以亞裔中國或日本的觀光客旅行的時候最挑食，美國的觀光客最勇於嘗試不一樣的口味，難怪許多亞裔的旅行團體特別重視吃的安排，只要把團員吃得高興，吃得舒暢，玩什麼或看什麼景觀都是次要的，而我們一向習慣在當地的傳統市場或超級市場選擇我們喜歡的東西食用，吃盡了當地土產或水果，在日本更是一個非常難得的經驗，淑玲最喜歡吃日本米飯，又香又Q，耐人回味。

衣的問題也是簡單解決，我們雖然選擇了殘夏的時節去日本，我們一方面不希望攜帶不必要的冬季衣物，一方面又擔心日本北海道的高緯度，天氣的不可預料，我們還是帶了一些冬天的大衣外套，把手提行李箱擠壓得滿滿地，麻煩一些，只為了一個心安，事實證明即使在殘夏初秋的時節，日本的氣候還是非常適合旅遊的，我們的冬季衣物是多餘的，避開了旅遊的夏天旺季，沒有擁擠人潮，節省了機票住宿的旺季價格，還是很值得很划算的。

住的問題比較麻煩，需要多花一些心思才能獲得最大的消費價值與快感，在住的選擇上有西式或日式，西式的旅館對我們日常生活經驗比較熟悉，而且都可以在英文網路上查詢或尋找比較合適的價格，只要按照評比的旅館等級就可以選擇最優惠的折扣去住宿，這些星級有一定的標準，一定的價格範圍，住的時候多少有比較的期望與標準，通常也可以事先知道有沒有包含早餐，這類的西式旅館可以在網路上預訂，多多比較，通常可以找到便宜又高貴的旅館的。

由於我們去的是日本，我自然就優先考慮以日式或和式的旅館為主，這些和式的民宿旅館，很難在英文的網路上找到，列在英文網路上的日式旅館已經美化了，提供的也是西式的旅館模式，可以直接在網路上預訂，跟道地的和式旅館還是有很大的不同，而且價格上也比較貴些，而我們選擇的都是道地的和式旅館，他們的網站只有日文的網站，我靠著有限的中文或日文字語，找尋我們所需要的旅店，這些旅館不接受網路或信用卡事先預訂，我在網路上記下地址電話，只能用電子郵件聯繫，所以，我們選擇在東京住三晚，仙台兩晚，北海道的函館札幌各一晚，及金澤名古屋各兩晚，方便我們在日本各地的旅遊行程。

行的問題最能瞭解當地居民的生活方式，要瞭解一個國家的風俗民情自然地就要使用跟當地居民一樣的交通工具的，這在團體旅遊的巴士觀光是很難體會出來的，我們去過許多的國家，當地居民的交通方式我們都使用過，使用當地居民一樣的交通工具，看一樣的行程時間表、用一樣的購票口或機器買票、進出一樣的月台車站、上下一樣的車門、擁擠搶坐一樣的座位，他們對我們好奇、我們對他們一樣的好奇，就是這樣的互動常常帶給我們許多的驚嘆與回憶。而日本的交通工具，他們以大眾運輸工具感到驕傲，我們對日本的交通感到佩服，飛機、火車、地面地下電車、巴士、電纜車完全一樣按表操作，分秒不差，準確無誤，不知道日本是如何做到的，準時抵達出發可以用來校對我們的手表時間，簡直讓人氣結。

其實在日本旅行，並不需要參加旅行社的團體觀光，他們的大眾交通工具四通八達，幾乎沒有一個地方無法坐火車或巴士到達的，而且從下車站走路都不必超過二十分鐘的，價格完全按照上下車的距離比率計算，火車、飛機當然是要先買票後上車，巴士則是上車的時候取紙條證明上車區段、下車的時候按票價區段顯示版向司機投幣付錢的。

日本的航空公司如日亞航(ANA)或全日空(JAL)，經常都有特價的折扣優待票的，他們叫做「割引」，如果需要旅行的時間正好在他們的「割引」時間，票價便宜、沒有數量的限制，這些機票通常在兩個月以前推出，而且購買時間都在一個禮拜以內，很顯然是以日本當地居民為推銷對象的，只有在這些航空公司的日文網站可以買到，在美國網站所看到的英文航空公司網站設在國外，並沒有這些「割引」價格機票的，由於我們去日本的時間很早就決定了，我經常留意他們航空公司的優待機票，因為從北海道的札幌到名古屋或東京，搭乘新幹線高鐵也要十三個小時的時間，搭乘飛機只須要七十分鐘，這些航空公司的優待價都在日幣三萬五左右，最便宜的也要兩萬九，不過，他們促銷時段的「割引」價只有一萬四千元，我在他們的優待出售時間前往設在美國的日本航空公司購買，我先後跑了三次，他們都沒有辦法在美國讓我購買。

不過，由於我經常搭乘聯合航空，日亞航屬於星空聯網的會員航空公司，星空聯網在各地區的會員航空公司都有回數票的觀光票，不分距離，一張票一次搭機，每張票約為美金一百元，所以，在歐洲可以選擇德航購買，從歐洲各城市間只要德航的飛行路線，每張票只要一百美金，在亞洲可以選擇泰航，從亞洲個城市間(如曼谷到台北)只要泰航的飛行路線，每張票也是只有美金一百元的，在日本，我選擇了日亞航，為了節省札幌到名古屋的交通時間，我和淑玲各買了一張觀光票，美金一百元，約為日幣一萬一千五百元，便宜又合算，不過，這當然也是額外的開銷的，因為我們也買了日本國鐵(JR)的旅遊票的。

日本國鐵的旅遊票有七日用、十四日用及二十一日用三種，我們在日本有十三天的時間所以我們買了十四日用的旅遊票，旅遊票又分為商務頭等艙及普通經濟艙兩種，這兩種艙票都是搭乘同樣的班車的，出發或抵達的時間自然沒有差別，日本的新幹線頭等艙不像歐洲的EuroStar高速火車，並沒有提供免費的餐點的，所以，頭等艙或經濟艙沒有差別服務，票價卻要多三成左右，我們選擇的是經濟艙的旅遊票。七日用的經濟艙票是日幣28,300元，商務艙票是日幣37,800元，十四日用的經濟艙票是日幣45,100元，商務艙票是日幣61,200元，七日用的經濟艙票是日幣57,700元，商務艙票是日幣79,600元，六至十一歲的兒童則票價減半。

這個日本國鐵旅遊票只能在日本境外購買，可以就近向航空公司或旅行社代辦購買，我則直接向日本觀光局(JTB)購買，我們買的十四日旅遊票約為美金三百九十元。國鐵旅遊票只限入境日本的觀光簽證的外國遊客使用，沒有例外的，必須在入境日本後，在機場或各大都市的觀光服務處憑購買收據，換成國鐵旅遊票使用。

因為我們事先計畫出來我們每日的行程，我在日本國鐵網路上也查詢過行車時課表，我們比較過前往各地所需要的票價的，所以日本國鐵的旅遊票是絕對的便宜又合算的。我們抵達東京成田機場是下午三點多，我們直接進入機場的旅客服務處折換國鐵通行證，這個通行證只要日本國鐵經營的新幹線、火車、接駁巴士都可以憑證上車，如果需要座位的話，則需要事先預訂，預訂的過程很簡單，在站務人員的售票口出示證明，他們即可以畫座位上車的。我的每日行程既然已經確定，我們在機場的服務處直接請服務小姐替我們安排班次及座位。

這個小姐跟其他服務小姐一樣很親切、很體貼，十多天的火車行程及路線連接，轉車或換車她都一次一次地替我們安排解決，大約花費了近九十分鐘才幫我們辦完，這個小姐沒有一絲不耐煩，始終客客氣氣地，我們臨走的時候她還不斷地鞠躬，抱歉用了那麼久的時間，反而讓我們感到為難，我們第一次體會出日本的服務態度，更重要的是解決了我們每天出門的交通問題，我們的通行證從成田機場到東京市區可以馬上使用，即刻解決了去東京市區的交通問題，省下了五千多元的巴士票價。

按照我們排定的行程，我們的旅行路線是：第一天抵達東京，第二天東京前往箱根富士山，第三天前往日光中禪寺，第四天前往一之關中尊寺、毛越寺，第五天仙台十和田、弘前白神仙鄉，第六天前往函館、百萬夜景、五稜墎，第七天前往札幌、小樽，第八天褡機前往金澤兼六園、加賀，第九天前往飛繹高山、五箇山合掌村，第十天前往名古屋、古城堡，第十一天前往名古屋藥學院，第十二天遊覽名古屋。至於京都、大阪、神戶、奈良等關西地區，我們十多年前去過，我們這次要實地到日本的鄉下見識見識不一樣的日本民風的，因為旅行也是一種學習、一種教育。

育的問題就是要學習異國文化、尊重異國文化及欣賞異國文化，我們既然來到了日本，除了不會說日語外，對日本的生活習慣和人文社會還是可以透過每日的接觸中去瞭解、去「體感」，有一點點的文化震撼多少還是難免的。

就以日本的公共廁所來說吧，在許多大車站或機場，他們的公共廁所清潔衛生是沒有話講的，有坐式、也有蹲式的馬筒，每天有不斷進出使用的人潮，不管是男廁或女廁，許多公共廁所是沒有提供毛巾或免費衛生紙的，在進出廁所以前必需自己準備個人的衛生用具的，廁所外面設有衛生紙的販賣機，一摺一百日元，如果事先沒有自備衛生紙，等到需要使用的時候就會呼救無門了，我就有這樣的經驗，最後才在我的背包裡翻找出便條紙替代，不過，我們也很快地學乖了，每次進出大型百貨公司或車站，有的廠商分送免費的廣告衛生紙樣品，我們都會很愉悅地索取存留起來備用。從這樣的生活習慣下，大概可以知道為什麼日本的環保做得這麼好。

有一次我們從高山搭乘國鐵對號快車去名古屋，下午五點多些，有兩位日本中年男士，中途上車，兩個人西裝畢挺的，各自提著公事包及精美包裝的手提禮品包，他們的座位就坐在我們的左側，我和淑玲帶著笑容，他們也面露笑容，一附輕鬆愉快地約會模樣，淑玲跟我說：「日本人的習慣，在出門訪客的時候都會攜帶一些隨身的扮手禮的」，我也同意地說：「他們兩人大概一起訪客攜帶著禮品包裝的扮手禮盒」，過了一些時候，等他們各自坐定以後，靠窗的日本男士年紀大些，把禮品盒慢慢地打開，從紙袋裡取出了一瓶精緻的紅酒，又把紅酒慢慢地從包裝盒裡拿出來，一面很熟悉愉快地繼續跟他的朋友交談。

這個較年輕的朋友也是從他的禮盒中慢慢的打開，裡面是兩瓶包裝精美的日本啤酒，而且是我們前幾天剛去過的札幌啤酒，我又跟淑玲說：「札幌啤酒最有名的了」，我們一直在觀察著他們的動作，這個時候，靠窗的男士從禮盒中拿出了盛酒的酒杯，把紅酒瓶「啵」的一聲打開，就跟他的朋友在這個特快車廂內對飲起來，一個人喝紅酒、一個人飲啤酒，彼此說說笑笑地，偶爾又把包裝的精緻禮盒端視一番，到了岐阜站，他們的酒也喝完了，把座位清一清，很快地又下車了，這跟淑玲和我原來的預期完成不一樣，我們的精美禮盒是訪客送禮用的，他們禮盒的精美卻一樣可以自己舒舒服服地享受一番的。

由於我們有很多時間搭乘日本的國鐵新幹線及對號特快車，我們也親自領悟到日本人對權威的服從與尊重，而且沒有緩衝或寬容的空間的，日本的火車有自由席與指定席兩種車廂，有的列車全部都是指定席，有的列車部份自由席、部份指定席，自由席和指定席的票價是沒有差別的，購買自由席的乘客，即使指定席的座位空空無人，他們絕對沒有人會跑到指定席的空位去坐，購買指定席的乘客，即使購買的座位不是自己喜歡的座位，或者因為太陽西曬，他們也絕對不會擅自離開自己的指定座位到其他的空位去坐，這種對車票指定座位的服從，讓我們不由自主地感到折服，這是我們最大的感想，也是一個對自我尊重的啟發。

樂的問題就是如何安排旅遊的時間，如何欣賞或尋找旅遊的樂趣，日本是一個受佛教影響深入的一個國家，也是一個崇拜天皇及祖先的神道教國家，又能配合著科技進步世界發展轉變成日本自己的東西，日本對自己的文化歷史始終保留得完整，而且引以為傲，我們既然要瞭解日本，我們的探索對象自然地就以日本的鄉土文化及莊嚴美景做為優先的選擇的，我們的行程雖然每天排得滿檔的，卻是非常充實而興奮。

日本是一個沒有污染、空氣新鮮、沒有噪音的國家，生活雖然忙碌，卻是滿清悠的，而日本有三多：颱風多、地震多、國會政黨多。我們的無缺點旅遊計畫， 九月裡一個強烈颱風突然攪亂了我們的部局，我們的旅程必須做一個調整更動，日本社會的機動性又給我們一次難得的「體感」，且耐心地聽聽我們的許多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