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往隨筆 (111) - 紅葉谷
蔡紀平

每年的聖誕節和元旦，家家戶戶都有紅紅綠綠的色彩花燈及聖誕樹的裝飾。可是最為鮮明亮眼多彩好看的樹木且是楓樹。在不同的季節裡，都可看到楓樹和耀眼的樹葉。楓樹有各種不同的品種，它的樹葉會呈現出紅黃綠等等多彩的不同顏色。由於它特殊的美景，給我想起家鄉附近的紅葉山谷。如果這個世界，樹葉沒有顏色，那是何等的單調，如果樹葉只有綠色也不會引我好奇。因為樹葉有多種的顏色和不同形狀，特別是楓葉有人慕名特地從遠方來探訪它們。那就是台東往北數十里的地方，靠近鹿野溪旁的ー個小山谷，這個溫泉小村叫做「紅葉谷」。

一到秋天，整個村莊就像加拿大的楓葉，展現出它美妙非凡的色彩。樹葉的顏色一到秋天是如此的醒目。到了夏天可以乘涼，秋冬來臨的時候，它就變成黃色漸漸轉紅，然後經過寒冬，紅葉飄落遍地。給世人提醒冬天到了，請大家把樹葉打掃乾淨。所以人們又要忙著耙掃到處都是落葉的街道。可是這些光景當地的居民把它看作這是理所當然的自然現象，因為年年都是這樣，不足為奇。

我在想如此美妙的樹葉顏色，必定有它樹葉的功能，更有奇異奧妙的地方。果然是的，當陽光照射在葉上，綠色的光譜反射到人的眼睛，其他的顏色紅橙藍紫等光譜被葉子吸收。或者是人的眼睛有複雜奧妙的感光細胞，分辦出不同顏色的光譜，在大腦中給人享受不同的顏色。其他的動物眼睛，就沒有如此複雜的結構，能夠享受有色的美景。到了秋天，樹葉又會變成紅色，這些種種奇妙的變化，在這個世界裡使人有多彩多色，快樂活力的感覺。因為葉子上充滿了非常微小的粒格子，被聚集的光照亮。在這些發光的粒格子裡，光子四處碰撞，不僅有奇妙的顏色而且會把這些葉子的能量再轉化為糖。由太陽光，水和二氧化碳結合產生營養物質。如此奧妙的作用就是葉綠體(Chloroplast)的功能，這就是葉子的工作。原來葉綠體是最早的的植物細胞，大約16億年前進化而來的藍藻，因為吞噬另一個植物細胞演變而成的葉綠體。

因此給我瞭解，自然界的淘汰及求生存的功能也存在樹葉當中。就如沙漠中的葉子長得尖小細長因為缺泛水份避免蒸發太快。相對的在潮濕地帶的葉子長得寬大使水份容易快速蒸發來適應環境。還有更奇妙的是高山上的樹皮特別厚，而且樹枝枯葉也可保護保持水份蒸發，避免冷凍枯乾。有的葉子長有毛刺來保護本身免受蟲害。甚至有的葉子分泌粘液或捕捉活物的陷阱。這些帶有侵略性去捕捉小蟲的葉片真是無奇不有。因為環境的因素迫使樹葉生存相繼一代一代死後重生。因為花粉飛揚四處傳播，迫使改變自己的基因，這都是自然界的求生，掙扎與生存。另外其他一種特性就是競爭生存加上侵略性。樹葉長期的生存競爭，歷經四億年來，一直天天不斷的奮鬥，它們爭取四週的土地土壤水份陽光。因此它們長得越高大越好，越密越多的同種科屬越佔優勢。像其他動物一樣，同類相聚互相保護依賴求生。

更奇妙的是植物之間的爭鬥也能改變了它們葉片中的莖和脈。具有更多葉脈的葉子可以攜帶更多的水份到葉綠體，製造出更多的糖份，使植物生長加速在高空上吸收陽光。於是樹葉也需要自衛，因為天然的自我保衛一些植物葉子已經成為其他生物致命的攻擊對象。草葉進化出從土壤中積累二氧化矽的功能，變得像微小的玻璃碎片，一次咬一口慢慢的損壞了牛的牙齒。其他有如毒藤或毒橡樹葉，都能毒害人類生命的威脅，這些都是不容忽視的致命傷。生物在自然的環境中求生是多麼的奧妙有趣。

在臺灣氣候溫和，更適合各種植物的成長，除了紅葉谷的美色楓葉外，在地上的草原，野外廣闊的郊野，有一種多刺的花草叫薊花。這種俗稱雞鵤刺（臺灣話：ke_kak_tshì），屬於菊科的野花草，非常漂亮是多年生植物，至少150種分布于北温帶，這也是蘇格蘭國花。還有各式各樣多刺的草叫薊草，野外存活對薊草來說並不容易。它長得很低，而且它用刺抵抗外來的侵食動物。這些刺不是萬無一失的護身符。有時薊草被牛吃掉，同時它被東方古老傳統的草藥師父當成草藥，採聚收割或被採摘者在製作標本的情況下被犧牲了。

很多美麗帶刺的花草，它們求生成長在自然界中，在郊野生長掙扎的另一個科屬自然界的伙伴，是我們可愛的鄰居伴侶。感謝大自然帶來各種不同的樹葉和薊草，加上多彩的美麗花果。它的美貌給世界添了不少的光彩，給我們的生命看到顏色，發揮更多奇異的功能。使人發揮智力選擇更好的環境，因為看到那麼美麗的顏色。就像紅葉谷一樣，在進入紅葉山谷中有一座橋，橋下有溫泉溪流，彎彎曲曲的公路引導遊客進入美景，凡是到過這地方的人都非常讚賞與嚮往。這些種種引人入勝的感覺，美麗的紅葉給人們帶來喜樂的旅程。因為顏色能啟發人的思想，帶給自然界與人共生的美景，希望顏色帶來美而精彩的世界，給人們的生活添加更多活力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