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倫假期(四)：蘇格蘭的哀怨
黃正源

蘇格蘭和英格蘭本來是兩個獨立的國家的，蘇格蘭至今仍然有強烈的民族意識，居民自稱為蘇格蘭人(Scottish)，而且有「一日蘇格蘭人 終生蘇格蘭人」的民族驕傲感的，蘇格蘭與英格蘭在一七零七年正式合併為一個國家，成為大英帝國（Kingdom of Great Britain）又稱大不列顛王國，合併前的蘇格蘭國會解散，與英格蘭議會合併為單一的「大不列顛國會」。反對合併的民族主義者把亡國的心情譜成蘇格蘭的樂曲，以蘇格蘭的豎琴風笛(Bagpipes)演奏出來，這些樂曲沉重哀榮成為歐美憑弔葬禮或紀念光榮演唱的重要儀式。

蘇格蘭在大不列顛島北部，南邊為英格蘭，北臨大西洋、東向北海、西接愛爾蘭海。西岸高峻曲折，多峽灣；東岸沿海分佈有平原。蘇格蘭四周有三個群島及幾個大島嶼。海岸線總長三千七百公里，面積約七萬八千八百平方公里。蘇格蘭全境多高地，北部高地海拔在六百至一千公尺之間，賓耐維斯山（Ben Nevis）海拔一千三百四十三公尺，為英國最高峰，山谷間許多小湖。南部高地面積較小，海拔一般在六百公尺以下，河谷區有局部平原。中央低地為一裂谷，形成克萊德河（Clyde）、泰河（Tay）等河谷地，南北寬約五十公里，土壤肥沃，煤鐵豐富，成為蘇格蘭人口和城鎮集中區域。

蘇格蘭的歷史跟英格蘭一樣的久遠，他們的結合起始於一六零三年，當時的蘇格蘭國王詹姆士六世繼位成為英格蘭國王(在英格蘭史稱為詹姆士一世)，把蘇格蘭王國與英格蘭合併成為共主邦聯。百年以後，聯合法案（Act of Union）通過，一七零七年正式合併為一個國家，英格蘭蘇格蘭地區的管理工作全部由倫敦西敏市（Westminster）的單一國會來執行，蘇格蘭地區的權益透過國會的部分席次由蘇格蘭人擔當實行、以及立法方面的相關機構分開處理。當然，並不是所有蘇格蘭民眾都能接受這樣的安排方式，蘇格蘭議會內的第一大黨蘇格蘭民族黨（Scottish National Party）長久以來就以謀求蘇格蘭獨立做為民族黨的基本政策主張。至於英國女王伊莉莎白二世，她是蘇格蘭國王詹姆士六世的直屬後裔，對於蘇格蘭王權的確也充滿正統性。蘇格蘭想要獨立，更加不可能。

大不列顛王國以後經過兩次改制，成為今日所謂的大不列顛與北愛爾蘭聯合王國（United Kingdom of Great Britain and North Ireland）。所以，英國的領域擴及蘇格蘭及愛爾蘭的北部，我們的飛機行程從倫敦起飛至蘇格蘭的愛丁堡，從愛丁堡飛往愛爾蘭的都柏林，因為蘇格蘭屬於英國的國內線，蘇格蘭可以有國內線的航班跟愛爾蘭北部的城市對飛，但是，蘇格蘭必須經由倫敦轉機才可以以國際航線的方式飛往愛爾蘭的都柏林，本來一個鐘頭的飛機行程，由於轉機的緣故，愛丁堡和都柏林卻需要六個小時的飛行時間。

還好愛丁堡及倫敦機場的旅客休息室非常舒適，我們登機、轉機或抵達的時候，我們都提早抵達機場，選擇在機場休息室等候，我們的航空公司是BMI，機場的休息室規格或佈置非常一致，我們有一種親切熟悉的感覺，休息室提供各種新鮮水果及各種清涼飲料，而且、還有兩三種熱食、熱湯可以選擇，加上來自蘇格蘭安迪墨雷參加英國溫布頓網球賽，一路過關斬將，造成英國各地的民族熱情，成為英國的英雄與希望，休息室的電視都在轉播網球賽，我們跟英國的旅客一樣，一面享受休息室的招待，一面享受英國球迷的熱絡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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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以愛丁堡(Edinburgh)最為有名，我們自然以愛丁堡做為在蘇格蘭停留的據點。Burgh是英文用語管轄區的意思，猶如教堂住持或教會主教服務的責任區，所以，愛丁堡的名稱來源即為公元六世紀中期國王愛丁而來，意思是愛丁國王的駐地，七世紀時，英格蘭北部盎格魯薩克遜人征服了這個地區，國王愛德溫(Edwin)把這個地區改為英文名稱，意思是愛德溫的城堡。

愛丁堡的市區被「王子街公園」(Prince Street)綠地分隔為兩部分，北部是一七六七年市議會批准開始建造的新城，蘇格蘭成為大不列顛國以後興建的，王子街公園在一八一六年由沼澤地改造的，蘇格蘭人稱為「北湖」（Nor'Loch）;興建愛丁堡新城以緩和日漸擁擠的舊城。新城在一七六五年到一八五零年間分幾個階段承建，城內保留著許多十八世紀新古典主義風格的建築和城市布局，許多公寓建築維多麗亞時代的美麗特色，仍舊完整的保留著。

從愛丁堡機場到愛丁堡市中心只有八英哩，機場有定期的觀光巴士接送，可以在機場購買愛丁堡的市區旅遊卷及免費搭乘這些巴士，這些市區旅遊卷大約三十美元一張，分一日用、兩日用及三日用，可以沿途在旅遊景點自由上下車，不限次數使用，並且附送購物折扣優待卷，我們並沒有購買市區旅遊卷，我們只購買單次由機場前往市區的巴士票，每人六元，來回票則為十元，車上都是跟我們一樣的觀光客，愛丁堡一年平均每天有五千遊客進出，機場交通非常便捷、便宜，這個巴士經過幾個小鄉鎮及這些古典風格的公寓建築，最後停靠在市區的轉運站(Waverley Bridge)及鐵路月台購物中心廣場。

我們住的古堡公寓在愛丁堡古堡的半山腰上，聞名的愛丁堡大學校園內，我們從下車站拖著行李沿著幾乎垂直攀登的街道前進，這個斜坡在三十度至四十度之間，要靠一些腳力才有辦法步行而上，在幾個轉彎的路口、有可以攀爬的石階梯，直接穿越古老的石牆公寓，我們剛到的時候，不熟悉路線，我們熟悉環境以後，這些石階梯即成為人行步道前往愛丁堡古堡的捷徑。許多購物商家則在王子街上。

我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我們的公寓，這個公寓有十六個房間，公寓的門口寫著一個告示版，告示版寫著公寓管理的辦公室在一英哩路外的Queen街上，並附著一張前往辦公室拿鑰匙的簡圖，我們剛爬完斜坡，看了說明，又要走回市區到Queen街，內心的懊惱與失望是難以形容的，還好，我只能以跑馬拉松的精神，硬著頭皮，又是上坡、下坡，繞著市區的景點跑去辦公室拿鑰匙，經過來回的折騰，我們大約在一個半鐘頭以後，才進入我們的房間休息。我們的客廳就在三樓，面對著聞名的「皇家英哩大道」，打開窗戶探頭出去，就可以看到二百公尺處的愛丁堡古堡，樓下不遠的英哩大道交口即是愛丁堡的古教堂。

我們的公寓是蘇格蘭的史蹟建築，石牆石階，沒有電梯，裡面的設備卻很新穎，炊具盤碗，一應具全，足夠一家四至六口舒適地享用，我們安頓妥善以後，我即在皇家英哩大道展開我的慢跑，因為，蘇格蘭地理位置偏北方，白天長，晚上九點以後才天黑，我們八點以後還外出閒逛，並在超市買些水果及蔬菜，回來後再在公寓煮晚餐及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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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街公園南部則是老城，建於一三二九年，山上的愛丁堡城堡最早建於六世紀，目前存在的最早建築是城堡內十一世紀建造的小教堂。寒武紀時，火山噴發，造成玄武岩地殼，冰河把表面沉積層清除後，裸露出堅硬的玄武岩石，城堡山又稱亞瑟王，因此成為一個天然的屏障，從古以來，這裡就是要塞。我沿著山腳外側慢跑，愛丁堡古堡的氣勢與雄偉，有一種霸氣讓人感覺微小卑下。

老城的主要街道稱為「皇家英哩步道（Royal Mile）」，西端從城堡開始，東端是聖路德奧古斯丁教堂，南北向的小街道叫wynd。一七零零年蘇格蘭併入英格蘭以前老城有八萬人口，現在只有四千人居住在老城，一四三六年愛丁堡成為蘇格蘭的首都，老城城牆是一五一三年所建成的，一八二四年愛丁堡發生大火災，許多老建築被燒燬。我們住的地方在愛丁堡大學旁邊，蘇格蘭「名人作家博物館」相鄰的公寓，公寓底樓即為聞名的作家酒吧，我們的三樓公寓因為是古蹟的城堡公寓，樓梯間及樓梯跟牆壁一樣都是石磚石牆砌成，可以說是銅牆鐵壁，連電腦網路的訊息都無法接收得到，我們只能到樓下的酒吧使用他們的電腦網路。

愛丁堡城堡（Edinburgh Castle）是蘇格蘭和愛丁堡的重要象徵。坐落在愛丁堡市內的一座死火山的花崗岩頂上，十分明顯，從市中心各角落都可看到。海拔一百二十公尺，從上面可以俯瞰愛丁堡全城的景色。人類在該地區的活動可以追溯到公元前九世紀。城堡從公元十二世紀到十六世紀一直是蘇格蘭皇家城堡，見證了蘇格蘭的多次戰爭。十七世紀起成為軍事基地，由蘇格蘭文物局管理（Historic Scotland），仍有軍隊駐紮在城堡上。城堡的大多數建築在十六世紀的長期圍城事件中被毀，也有少數建築挺過這次圍城，最著名的就是十二世紀初期建造的聖瑪格麗特禮拜堂。

愛丁堡城堡對公眾開放，一些建築都允許遊客自由參觀，是蘇格蘭最受歡迎的旅遊景點之一，每年有來自世界各地的一百二十萬以上的遊客。城堡內有軍事博物館，以各種實物模型，記述有關蘇格蘭、英國及歐洲的軍事歷史。

愛丁堡城堡是愛丁堡的重要象徵，愛丁堡市徽上就有愛丁堡城堡的圖像。愛丁堡城堡前面的廣場，一年一度的愛丁堡軍操表演和文化每年夏天即在這裡舉行。第一次軍操表演開始於一九五零年，已經有近六十年的歷史。國際軍團及非洲部落都在軍樂節表演過。第一個在軍樂節表演的外籍軍團是一九五二年荷蘭皇家擲彈兵樂隊。到目前為止已經有超過三十個國家在這裡演出。北一女的美女樂隊也在這裡表演過。

愛丁堡城堡每晚有一次降旗儀式，吹軍號以及召喚皇家海軍陸戰隊的《日落》，並以聚光燈打在城堡牆上的豎琴風笛(Bagpipes)作為結尾。

一九九八年英國政府根據通過的公民投票決議，公佈了蘇格蘭法案（Scotland Act），恢復消失三百年的蘇格蘭議會。這個蘇格蘭議會擁有大部分地方事務的治理權以及局部稅率調整的空間，議會新址選擇在蘇格蘭首府、蘇格蘭王國的首都--愛丁堡舊市區內的聖魯德（Holyrood Palace），全新的蘇格蘭議會大樓由已故西班牙建築師米拉耶斯（Enric Miralles）所設計。

我們住的地方就在這皇家步道的街道上，這條皇家步道是英格蘭國王到蘇格蘭愛丁堡古堡視察校閱的步道，上面仍然以石磚一顆顆砌成，一般車輛無法通行，另一段通往蘇格蘭議會的這一段路面，則是新型柏油路面，兩側商家的建築物也較新潁，蘇格蘭議會於二零零四年九月時正式啟用，造型前衛，附近是公園，跟愛丁堡的古城堡遙遙在望，順著著名的皇家步道(Royal Mile)就可以步行到達，在古色古香的愛丁堡舊城區是一大異數，獲得的評價是褒貶不一。

我們在愛丁堡有四天的時間，我們選擇參加蘇格蘭的高地旅遊，看看蘇格蘭的古城堡及獨立戰爭的史蹟，當然，運氣好的話，也許還會讓我們碰到蘇格蘭的千年水怪的。